看到唐羽变了脸色,诸葛云笑眯眯道:“三皇子殿下,立刻带人前往宁家,定然可以搜出脏银踪迹!”
“宁家?我怎么就没想到脏银被藏在了宁家?”
被诸葛云提醒,唐书恒如醍醐灌顶,他立刻喝道:“穆统领,快,快随我前往宁家!”
“前往宁家,快快快!”穆战连忙喝道。
上千名御林军哪里有半分迟疑,他们迅速集结并朝着京城宁家赶去。
见到唐书恒等人火速前往宁家,唐羽皱了皱眉:“萧老师,刚刚那人是谁?”
“殿下,妾身也不知此人是谁,不过,通过三皇子对他的称呼来判断,此人应该是三皇子身边第一谋士诸葛云!”萧玉淑低语道。
“诸葛云?原来是他!”
唐羽早就在徐世泽那里听说了唐书恒身边有个谋士诸葛云,此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很不简单。
令唐羽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一次见到诸葛云,诸葛云就一眼看破自己从一开始就将两千万两白银藏到了宁家当中。
不简单!此人果然不简单!
萧玉淑还不知道银子已经被唐羽秘密转移,她紧张不已道:“殿下,要是白银被三皇子他们搜到怎么办?”
“莫慌莫慌,银子早就被我转移了!”唐羽压低声音说道。
“已经转移了?”
听到这话,萧玉淑如蒙大赦:“那就好,那就好!”
“萧老师,你先在宫中呆着,我去宁家一趟!”唐羽郑重说道。
他生怕唐书恒无法在宁家搜出白银,从而恼羞成怒杀害宁家众人。
同时唐羽也暗自庆幸,还好李靖找自己及时,要不然两千万两白银被唐书恒搜到,那自己就真的麻烦了。
“殿下,你怎么贸然对太子出手?为何出手前不跟我商议一下?”诸葛云来到唐书恒担架前问道。
唐书恒气急败坏道:“诸葛先生,不是我不事先跟你商量,主要是这唐羽太过分了,先是抄了丰隆钱庄,今日又对西厂动手,要是我再不及时反击,是不是唐羽要一鼓作气铲除我所有根基?”
“急躁,三皇子你太急躁了啊!”
诸葛云脸色阴沉道:“殿下出手时就没想过两千万两白银数目巨大,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会运送到东宫?一旦被查到,他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而宁家是京城首富,将脏银运送到宁家,更加容易掩人耳目!”
“诸葛先生,是我草率了,我刚刚带人查东宫会不会打草惊蛇?”唐书恒担忧问道。
诸葛云摆了摆手道:“这个倒是不会!两千万两白银,数目巨大,宁家想要短时间转移不被人发现,难如登天,不出意外的话,等下我们杀入宁家,轻而易举就能将所有脏银给搜出来!”
“对,必须将所有脏银给搜出来!”
唐书恒怒不可遏:“我筹备多年才筹到这么多银子,没想到丰隆钱庄居然被唐羽一锅端了,哪怕剩下这些银子被拿到国库充公,我也不愿它们落到唐羽手上!”
“只要搜出脏银,我不仅可以狠狠打压唐羽一把,还能将京城宁家卷入其中,到那时,唐羽这个太子位将很难保住,而宁家也会被扣上罪名满门抄斩!”
怒了!唐书恒这次彻底怒了!
既然你唐羽毫无底线将我肆意打压,那也别怪我绝地反击,你不让我好过我绝对也不会让你好过。
唐书恒打定主意,只要搜出脏银,他就第一时间弹劾唐羽太子位,并迁怒宁家,趁机将宁家满门抄斩。
宁家跟唐羽有染,自己灭了宁家,不仅可以断唐羽一臂,还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他今日必须让唐羽看到自己手段有多凌厉。
有。
年底生产队结算工分,他是男劳力最高分,但跟勤劳无关。
他总能找到各种借口逃避劳动,两位队长都被他揍过,对他的恶行敢怒不敢言,给他低工分会被揍。
穗子看着他的侧脸出神。
他长相遗传自昔日王家围子狐眼魅色第一美人的老娘,英俊是毋庸置疑的,剑眉星目,睫毛又密又长,只是从内到外都透着凶气,让人不敢靠近。
身高186,看着瘦有肌肉,剃了个寸头,配上一脸凶相,乍看跟刚从里面出来的似的。
走在街上,是会被拦住查看证件的可疑之人。
她想到他的八块腹肌,结实的手臂,轻而易举地抱起她,酱酱酿酿......
“去窗口交钱吧。”医生打断穗子带点颜色的回忆。
于敬亭摸了下兜,里面除了俩五分钱的钢镚就只有几根烟了。
穷**计,说的就是他,眼珠一转,嗓门拉高。
“你们给她动手术,有大队和公社的介绍信吗?”
于敬亭一把抓住医生的领子,盛大如雷:
“不合规矩给我媳妇动手术,差点害死老子的孩子,还敢跟老子谈钱?”
“不能打人!”穗子按着于敬亭的手。
医生长舒一口气,还好遇到个怂的——
“好好跟他们讲道理——你们是收红包了吧?院长在不在?我想跟他谈谈,卫生局在哪儿我也知道。”
穗子软绵绵的说着让医生肝颤的硬话。
这个“怂”的,还不如那个要打人的好糊弄呢,医生欲哭无泪。
于敬亭赞许地看着胖媳妇——她今天为什么格外顺眼?
最后一分钱没花,不仅拿到了安胎药,还有医生双手奉上的肉票、鸡蛋票、糖票,收的红包怎么拿的又怎么吐出来了——还是加倍吐。
出了医院,于敬亭酝酿情绪。
虽然她刚怼医生表现不错,可谁知道是不是做戏给他看的?
不吓唬她一下,万一又背着他过来打胎怎么办?
“你这个女人,属实是——”不像话三个字已经到嘴边了,看到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吼不出来了。
“你好凶。”
老子想吃人!于敬亭心里咆哮,声音却软了几分。
“你刚跟医生不是胆挺大?”
穗子低着头用脚踢地上的石头。
“他们是外人,我不怕他们,你是家里人跟他们不一样,你不吼,我才跟你说话。”
她说他是家里人!
于敬亭心头一喜,刚想伸手搂她,又觉得哪儿不对。
前一秒还想打胎,下一秒就想跟他过日子?很可疑!
从兜里掏出根旱烟叼上,作为有原则的硬汉,他不能因为她撒娇就放弃原则,他要冷静——咦,烟呢?
烟被她抽走了。
于敬亭:???
“二手烟对孩子不好。”她小声叨叨。
“想管我?”他眯眼。
穗子被他看得后背发凉。
男人的眼如饿狼般犀利,为了孩子她强忍着对他的恐惧,直视他的双眸。
“怀孩子的女人闻二手烟,可能会让孩子畸形、流产、早产,以后你不要抽了。”
于敬亭太阳穴发胀,回去得让老妈跳个大神驱鬼,他怀疑她被鬼上身了。
以前看他一眼都不敢,现在都敢给他立规矩了?!
“这会你倒想着肚子里的孩子了,如果不是老子及时赶来,你是不是要把孩子拿掉了?知道你不愿意嫁给我天天琢磨跑路,你要走也得把孩子给老子生下来再走!”
于敬亭嘴上装大方,心里却憋了一肚子坏水——想跑?门都没有!敢跑抓回来×到下不了炕!看她还跑不!
想到这女人天天琢磨跑路,心口就跟压了块石头似的,烦躁的又想抽烟了,手刚伸兜里还没摸到烟,软乎乎的小手摸过来,先他一步把他兜里那几根旱烟抓到手。
她把那几根烟扔地上,在他惊诧的眼神中用脚使劲踩,踩得稀碎。
“反了你了——”他眼如铜铃,这还是他那个动不动就哭鼻子胆小如鼠的媳妇?
“你凶什么凶?我都说了不要当着孕妇抽烟了!还有,我没有不要孩子!我是被人骗来的!”
穗子嘴一瘪,想到前世的委屈,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这哭唧唧的状态才是他熟悉的模样。
前一秒还凶的要吃人的男人慌了神,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
“不许哭!”
“她们欺负我,你也欺负我,我都吓坏了,你还吼我!你冤枉我不想要孩子!”
“我哪儿欺负你了?不哭啊,天冷脸该皴了——喂!你这女人,眼泪怎么越来越多?你再哭,老子,老子——”
如水做的女人泪腺过于发达,每一颗泪珠子都跟烫手似的,烫得于敬亭词儿穷,憋了半天也没想到怎么惩罚她。
“你还凶!”穗子一头撞他怀里,男人身体僵硬,手不知道放哪儿合适。
结婚这么久了,她还从没主动过呢——投怀送抱了?
“我天生嗓门大,不是喊你,别哭了啊,你说别人骗你来的,谁骗你来的?告诉我,我揍他。”
主动投他怀里的媳妇好像比他硬搂着的时候软?
听到他要揍人,穗子心一抖,想到他前世被警察扭走的画面了。
“你不出去打架,我才告诉你。”
穗子觉得复仇应该有更体面且安全的方式,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个二愣子跑过去跟人打架,不能让他再被关进去。
有她在,他就得当个好人,不能走前世老路。
糯糯的声音让男人恍惚,差点以为她是在跟自己撒娇,连她说什么都没听进去,差点来一句你只要听话老子都随你——等会,不对,差点中计!
男人突然想到了,她今天这么反常,装的好像很乖似的,这是迷惑他,想跑吧?
“是不是李有财那个王八羔子对你贼心不死?你要打掉孩子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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