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疼了吧?”汉子一下子从炕上窜了下来,跑到了春草身边,想要扶春草,又尴尬的不敢扶,张着双臂,不知所措。“我没事,被、被耗子吓着了.......”春草老实答道,突然意识到,男人不是睡着了吗?醒得这样快?还是跟她一样,根本就是装睡的......
耿家兄弟如何敢面对全村人?撒丫子就跑,结果耿二和耿三全都掉下了沟坝下,耿二摔断了腿,耿三更惨,直接摔在了坝下边的一块儿尖石头上,扎坏了身子下边,娶亲后六七年,到现在还没生下一儿半女,成了绝户了。
常山虎诧异道:“朴老头舍得放你走?”武放良脸上闪过一抹难过,随即笑道:“亲兄弟还有明分家的时候,何况是陌路人呢!”武放良拍了两下箱子,一脸傲娇道:“爷现在是有钱人,得空了说不定会上临安赌坊赌两把。”常山虎立即谄媚笑道:“客官,要不,现在就去?说不定,你这一箱子钱全都留在临安赌坊了......”
小六儿扁了扁嘴道:“那猪食也要适应吗?”夏家人:“......”春草觉得自己词穷了,匆忙把碗里半个杂粮面窝头和鹿肉吃完,逃也似的下桌了。和春草一起逃下桌的还有小六儿。因为接连说错话,害得夏家人脸色很难看,小六儿被哥哥们火眼睛睛的盯着,感觉身体都要被烤熟了。
春草哪见过这阵仗,吓得往后退了两三步,眼睛瞪得大大的。李德仁笑着安慰春草道:“你别怕,这几个臭小子一天不打架、浑身直痒痒。他们也不是真打,就是为了练身手,打着打着,速度就快了,力气也大了,打猎的时候才能保命,你习惯就好了。”
李四虎把篮子对着春草挥了挥道:“接过去啊!”“噢。”春草极不情愿的向李四虎走去,满眼的警惕,步子慢得像蜗牛。
河边已经聚集了四五个妇人,边洗衣裳边嘻嘻哈哈的聊着天,见到春草这个生面孔,都八卦似的看了过来,有的审视,有的端详,有的不屑的撇撇嘴。一个中年妇人向春草招了招手道:“你是李家新来的媳妇吧?我夫家姓周,你管我叫周婶子就行。”
李大虎无所谓的反驳道:“我去杀人!我去蹲大牢!你们只是坏了名声,有个杀人犯的大哥而已,你们连死都不怕,会怕坏名声?”李大虎扫视了一圈兄弟们,几兄弟纷纷摇头无所谓。李四虎却答道:“我怕。”全家人的眼睛,都诧异的盯上了李四虎。
见到李四虎和李五虎这两个精壮的男人,女人们立即来了精神。尤其是为首的脸上胭粉抹得二尺厚的一个半老徐娘,挥舞着手里的帕子,身体如被抽了骨头似的软倒过来。李四虎吓得身子一闪,把身后的李五虎暴露出来,李五虎猝不及防被半老徐娘抱了个满怀。
为了换兵役,十里八村的好娘子人选、外加哭包夏春草,被和猪崽儿一起抓进了李家。啥?一门七个光棍?一个爹六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