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光:为护母弟,少年敢与赵军小吏据理力争
第四章 赵姬忍辱护稚子
竹管落地的轻响,让赵政瞬间绷紧了神经。他迅速捡起竹管,展开纸条,“玉佩藏道”四字笔锋遒劲,墨迹未干,显然是刚送出不久。

“政儿,怎么了?”赵姬正收拾着仅存的粮食,见儿子神色凝重,连忙上前询问。
赵政将纸条揉碎藏入袖中,摇了摇头:“没什么,娘,只是风吹落了枯叶。”他不愿让母亲再担惊受怕,这邯郸城危机四伏,每多一份秘密,便多一份危险。
当晚,赵政借着微弱的月光,再次将双鱼玉佩取出。他按照纸条的提示,指尖顺着纹路缓缓摩挲,忽然察觉到第三道纹路的凹陷处,竟藏着一个极小的凹槽,与黑衣老者的手势恰好契合。他试着用指尖按压,玉佩竟微微震动,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嗡鸣,脑海中瞬间闪过一段晦涩的口诀,与昨夜的神秘步法隐隐相连。
“这玉佩,果然藏着玄机。”赵政心中暗惊,正要细究,院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夹杂着官差的呵斥:“秦质子何在?奉赵相之命,特来查验违禁之物!”
赵姬脸色骤变,赵相素来敌视秦国,此刻深夜查验,分明是来寻衅。她连忙将赵政推向床底,低声道:“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
赵政刚躲好,房门便被踹开,几名官差手持火把闯了进来,翻箱倒柜,将本就简陋的宅院搅得一片狼藉。“大人,你看这是什么?”一名官差从枕下摸出双鱼玉佩,递到领头之人面前。
赵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正要上前抢夺,却被官差推倒在地。领头的官差掂量着玉佩,眼神贪婪:“这等成色的玉佩,绝非质子该有的之物,定是通秦的信物!来人,将秦质子母子拿下,带回府中审问!”
“不可!”赵政猛地从床底爬出,挡在母亲身前,“这玉佩是家母遗物,并非什么通秦信物,大人若要定罪,还请拿出证据!”
官差冷笑一声,抬手就要打:“小小质子,也敢顶嘴!”巴掌落下的瞬间,赵政下意识地按照脑海中的口诀侧身,脚步踏着神秘步法,轻巧地避开了攻击。官差扑了个空,险些摔倒,顿时恼羞成怒:“反了反了!竟敢抗拒官差,给我往死里打!”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从院墙外跃入,手持长剑,剑光一闪,便将领头官差的刀挑飞。“光天化日之下,欺凌质子母子,赵相就是这么教你们办事的?”黑影声音沙哑,身形挺拔,正是王宫中的黑衣老者。
官差们见状大惊,领头之人认出老者的服饰,脸色瞬间惨白:“是、是先生!属下不知是先生的人,多有冒犯!”
黑衣老者冷哼一声,目光扫过官差:“赵王有令,秦质子虽为异邦之人,却需善待。你们擅自寻衅,可知罪?”
官差们连连磕头求饶,扔下玉佩,狼狈逃窜。危机解除,黑衣老者转身看向赵政,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玉佩上:“此佩名为‘镇秦’,乃当年秦献公传下的信物,你既持有它,便该知晓自己的使命。”
赵政心头巨震,秦献公是他的曾祖父,这玉佩竟有如此来历。他正要发问,老者却摆了摆手:“时机未到,日后自会知晓。三日之后,城西破庙,我会教你玉佩的用法。”说罢,便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赵姬扶着赵政,泪水夺眶而出:“政儿,我们到底招惹了什么人?”
赵政握紧玉佩,掌心的纹路仿佛在发烫。他望着老者消失的方向,心中满是疑惑:老者为何要帮自己?“镇秦”玉佩的使命究竟是什么?而赵相的突然发难,是否与王宫中的暗流有关?这邯郸城,早已不是简单的屈辱之地,而是藏着无数阴谋与秘密的旋涡,而他,只能迎着风浪,一步步揭开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