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宴会厅的门，就看到服务员布置了气球门，心里一暖。
刚布置好，李姐就领着她女儿小雅走了进来。
“妈妈！这什么啊！”小雅尖叫着冲过来，“丑死了！我要粉色的云朵气球，这些蓝色的土死了！”
她说着就抬脚要踹气球拱门，我下意识伸手去拦。
“你敢碰我女儿！”李姐一把推开我，我的后背重重撞在墙上。
“没听见我女儿说什么么！”李姐指着我的鼻子，“把这些都拆了，现在就做云朵造型！”
我看着辛苦完成的装饰，深吸一口气：“没法做，来不及......”
“那是你的事。”她打断我，“做不出来就滚蛋，明天就不用去公司了。”
小雅在旁边得意地做鬼脸，突然抓起桌上的剪刀，对着气球墙就是一通乱戳。
“砰！砰！砰！”
气球接连爆炸，碎片飞溅。
“哈哈哈！放鞭炮啦！”小雅举着剪刀手舞足蹈。
“小雅真棒！”李姐鼓掌，“这才像过生日嘛！”
我握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还愣着干什么？”李姐把一包新气球踢到我脚边，“重新做啊！这次要做成云朵形状的，笨手笨脚的。”
见我没动，小雅突然把整杯冰可乐朝我泼过来。
“落汤鸡！”小雅拍手大笑，“妈妈你看她好像条狗哦！”
周围几个早到的宾客跟着笑起来，有人甚至举起手机拍照。
李姐轻笑：“所以你要好好学习，不然以后就像她一样，只能干这种活。”
李姐慢悠悠地走过来，用高跟鞋尖踢了踢我：“装什么可怜？赶紧干活！我女儿等着呢。”
“李总监，”我擦掉脸上的可乐，“您就是这样给女儿做榜样的？”
她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教孩子欺负人，教孩子不尊重劳动者，这就是您的家教？”
她笑了笑：“尊重你一个三本毕业的乡巴佬有什么用，我女儿是上流社会的宠儿。”
我强压下屈辱，对她无语至极：“我去洗手间清理一下。”
“五分钟。”李姐看了眼手表，“超时的话，50块钱就别想要了。”
走进洗手间，我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
但比狼狈更强烈的，是胸口燃烧的怒火。
我用冷水冲洗时，听见外面传来李姐和宾客的谈笑声：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娇气，一点小事就要死要活的。”
“要我说啊，这种实习生就该多磨练磨练......”
我关掉水龙头，掏出手机。
我点开微信，找到“职场观察君”。
“我这里有致胜集团高管职场霸凌实习生的第一手资料。”我发送消息，"有兴趣聊聊吗？"
三秒后，对方回复：“具体什么情况？”
“今晚八点，李总女儿的生日宴上，会有更精彩的。”
我把酒店定位和宴会厅信息发过去。
“明白。今晚见。”
我又给实习生群发了条消息：“今晚八点，记得看直播。”
林晓：“一定！我们都在你身后！”
张萌：“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放下手机，我整理好衣服走出洗手间。
李梅，你很快就会知道，被当众羞辱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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