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哥哥.....你说手术结束，要给我的奖励是什么？”
“带你去看瑞士，看妹妹的跳水总决赛。”
看姚启灵一脸自豪的样子，我真的很难想象。
他要是知道自己亲手终结了姚启澜的运动生涯，会是什么表情。
距离手术结束已经两小时。
我一直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倪医生，患者醒来发现自己腿没了，情绪激动。”
“撕开了缝合线！大出血。”
我一把拽住了准备离开的姚启灵。
“你和妹妹血型一样，快跟我去抢救室。”
却被他嫌恶地甩开。
“你自己搞砸了手术，现在却要我来献血收场？”
“这就是你说的承担责任？”
我强压着怒火，指着抢救室的方向。
“姚启灵，现在命悬一线的是你妹妹。”
“就算过去有什么误会，能不能先救人再说。”
贺轻轻一脸幸灾乐祸。
“倪医生，你妹妹和姚哥哥又没有血缘关系。”
“他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你一口一个妹妹，大家会误会姚哥哥的。”
医院职工，除了入职晚的贺轻轻。
大部分都见过贺启澜。
听见这番话，都面面相觑。
几个知情的主任医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谁都不敢得罪院长。
这时，抢救室的护士满手是血冲出来。
“倪医生，患者快撑不住了！”
姚启灵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有时间在这里道德绑架，还不如想想办法救你妹妹。”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
我的神经绷到了极致。
姚启灵铁了心不输血，要救人只能启动应急预案。
“快，用你的权限卡启动备用血库，再晚就来不及了。”
姚启灵盯着我，像是在看一个垂死挣扎的小丑。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度。
“倪医生，你让我滥用职权救一个自寻短见的亲属。”
“对其他排队等救命的病人公平吗？”
一位资深的护士忍不住开口。
“姚院长，患者的情况是符合......”
可她话未落地，被贺轻轻尖利的声音打断。
“倪医生，你把自己妹妹弄残废了，现在还想用特权抢血库的血！”
“都说医者仁心，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顷刻间，走廊上病人和家属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指责声纷至沓来。
“我说怎么血库老告急！我们平时献的血就是这样被你们这些关系户糟蹋的！”
“我儿子还在ICU等着血小板！你们却要救一个瘫痪的累赘？”
“让她去死！别耽误真正想活命的人！”
姚启灵看我着被愤怒的人群围堵。
露出大仇将报的笑意。
我深吸了口气，一字一顿道。
“姚院长，即使里面躺着的是你亲妹妹，你也要坚持所谓的“公正”吗？”
姚启灵掏出那张白色权限卡。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生生折断。
“我姚启灵在此承诺，无论病人社会地位高低，与我有何关系，绝不姑息任何滥用职权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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