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你再清楚不过了吧?”
我疯狂摇头,“我不知道,你先告诉我汀州怎么样了?”
她是我母妃留给我的唯一一个亲人。
从小到大一起长大,情谊如金。
他倾身向前,伸手摩挲我的苍白面颊上的泪珠。
“我跟你说过,等我玩够了,会任你处置。”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置她于死地?”
“不……”
我摇头,身子狠狠一颤。
“我没有动过手脚。”
这个帕子是我的,可我并不知道上面为什么会有老虎尿。
让马场的马为之失控。
“裴轩!如果真的是我,我又怎么可能会伤及至此!”
他嗤笑,捏着我的下巴,力度不轻。
“若不是湾湾提前把你推开,马匹冲撞的就不是你,而是她了。”
“你趁机把帕子递给她,可你没想到,她那么善良,见马匹奔来把你推开。”
“帕子正好落在了你身上。”
“你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自找的。”
我捂着自己的腿,上面绑了坚硬的板子。
“我没做过。”
“裴轩,我都要跟你和离了,又为何要多此一举。”
他伸手甩开我的脸颊。
下巴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只听他说,“你需要跟湾湾道歉,她因为马匹失控受惊,昏迷了好些天。”
我撑起自己的身子,泪以洗面,倔强的不肯低头。
“来人,断了汀州的药!”
只一句话,我惊慌地看向裴轩。
他的眸子漆黑一片,还带着对不听话的审视。
我头皮发麻,“不要!”
“我道歉,我跟梁湾湾道歉……你不要……不要停了汀州的药。”
“我只有她一个亲人了,你知道的。”
裴轩低下身子,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这才乖。”
“阿狸,不要试着忤逆我,也别想着能和离,摆脱我。”
“你别断汀州的药……”
他转身要离开,我抓住了他的一片衣角。
“我求你……”
他挥袖离开。
府里的下人全都换成了裴轩的。
我的行动受限,不能去看汀州。
只能买通看管我的婆子,让他们告诉我汀州的近况。
我只求一个安稳的回答。
她们告诉我,汀州的情况已经控制住,明天应该就能醒。
第二天一早,裴轩脸色阴沉地把我从床上扯了下来。
动作不算轻柔,眼底猩红。
“沈狸,你太不乖了,竟给湾湾下毒!?”
我整个人愣住,腿脚传递来痛楚。
“什么下毒?!我没有……”
他扯着我,顺便自嘲地说,“我还以为马场你自作自受算是惩罚,看来远远不够!”
他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跟我走!”
我被他扯的腿脚不停打结,可他根本不管不顾。
套了马车,把我带到梁湾湾的床前。
梁湾湾躺在那里,嘴角不停地渗血,脸色也苍白如纸。
太医跪在一旁,“梁小姐中了西域极为常见的蛊毒,需要下毒之人的血为引!否则就会失血过多而亡……”
“你有什么好辩解的。”
他冷冷地盯着我,“湾湾平日不出门,也就马球会那一次,唯一接触过的人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