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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凝滞冰点。
直到傅君越冷嗤出声,语气不屑:“不过是有几分相似罢了,她不过一个村妇,哪有这般如花似玉的时候……”
成婚三年,我在傅君越眼中,早就成了一个蛮不讲理、拈酸吃醋的疯子。
而画像上的女人笑得如春日暖阳般荡人心弦,又怎么会是那个他心目中的村妇呢?
想到这里,傅君越的脸色才终于好看些,不过手里的画像却被他用力握紧皱成一团。
宋清雪余光瞥见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嫉恨。
她从傅君越手里抽出画像,整个人媚若无骨地缠了上去,“别看了,你的女人,可比皇帝的女人好玩多了……”
“小妖精……”
傅君越满眼笑意,一把扛起宋清雪的大腿将她扔到了床榻上。
彼时的我,正在别院收拾物件。
和傅君越定情的鸳鸯合欢佩、他为我所制的风筝和灯笼、还有我缝制了一半的安神香囊……这些见证我们曾经美好爱情的东西,都被我丢进火盆,化作灰烬。
而我只带走了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和我来时穿的那套素衫。
我背着包裹,刚要踏出院子,迎面却被人给狠狠推了一把。
“苏枕月你这个贱人,难怪君越哥哥今天都不怎么碰我,才叫了两次水就没兴致了,原来是你这个贱货玩这种下贱手段!”
宋清雪一把夺过我的包裹,将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抬脚踩了上去。
“你以为作出这副心如死灰的模样,他就会回心转意重新爱上你吗?你做梦!
“我告诉你,君越哥哥已经请了宫里的太医为我把脉,诊出我腹里怀的是个男胎,到时候我儿子就是尚书府唯一的嫡子,届时我成了尚书夫人,第一个就把你赶出去给街头的乞丐做妾!”
宫里来接我的马车已经等候在门口。
临别在即,我不想和她多费口舌,蹲下身子想捡起地上的包裹。
可下一秒,她就自己朝着后面倒去。
我下意识地想去拉她,却被一阵猛力踹倒在地上。
“苏枕月你疯了!清雪怀了孩子,你居然敢推她?”
我死死捂着小腹,痛得呼吸一滞,睁开眼便看见傅君越像是护着稀世珍宝般将宋清雪搂在怀里,转而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蠕动嘴唇,最后也没说出为自己辩解的话。
有什么意义呢?反正他也不会信。
我强撑起身,抓住地上的包裹,想告诉傅君越我要同他和离的事情。
可傅君越却抬脚将包裹踢远,他皱着眉,语气不悦:
“不过就是死了个丫鬟,你至于闹离家出走吗?大不了我再给你买几个回来就是了。
“如今陛下纳妃在即,文武百官都要准备贺礼,我可没时间哄你。”
他的目光在我的包裹上游走,忽然一顿,眯起眸子,视线定格在那枚龙纹玉佩上。
再开口时,语气里有微不可查颤抖。
“这不是陛下以前贴身佩戴的玉佩吗,怎么会在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