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因为养妹，缺席了我们的订婚99次。
第100次订婚前，未婚夫温声哄我：
“我只是对她有愧，你就别和小姑娘计较了。”
第二天，订婚宴照常进行。
他的好哥们却忽然闯入：
“然哥！小梨听说你要订婚，跳楼了！”
订婚戒指坠落在地。
未婚夫迅速冲了出去，再次把我抛在身后。
我咬牙冲他大喊：“你今天要是敢离开，我们就取消婚约！”
他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地离开了订婚现场。
他不知道，我不会再等他了，因为我的白月光回国了。
我打开手机，拨通那个久违号码：“哥哥，有人欺负我，三天后来接我。”
1
我站在大厅中央，手里还端着一杯香槟。
周围宾客喧嚣，却也见怪不怪。
毕竟这不是第一次了。
主持愣在原地，神情尴尬，只敢悄悄弯腰把戒指捡起。
肖然的父母眉头紧锁，快步上前揽着我的肩安抚了几句。
“青青你别生气，他只是太疼爱小梨了。”
“你也知道小梨小时候被诱拐过，心理创伤严重，离不了他哥。”
我笑了笑，看着二老摇了摇头。
“不重要了，让他去吧。”
二老看了我一眼，扭头也追了出去。
只留下我一人孤零零地站在亲朋好友揶揄的目光中。
我知道，肖家上下都对这个养女溺爱至极，一次又一次地任她毁了我的订婚宴。
“这家人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唐家放眼里啊！”
我拉住父母的手，安抚出声。
“算了，爸妈，我们回去吧。”
肖然的哥们赵子杰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我。
“对不起青青姐，小梨她情况太危险了。”
“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小梨要是因为你们的订婚而出了事，不只是我，然哥肯定也会恨你一辈子的。”
恨我一辈子？
他怎么敢？
我笑着摇摇头，没有搭理他。
妈妈被气得心脏疼。
我只好代表两家和宾客致歉，随即便驾车带她去了医院。
口袋里的手机一遍又一遍地震动。
不用点开我都知道闪烁的是谁的名字。
肖然一定会像从前一样和我解释，和我道歉。
然后再告诉我肖梨现在很危险，他作为哥哥，不得不去。
在一起五年，99次订婚都是这样的下场。
我听腻了。
肖梨是肖家的养女，八岁被接到肖家。
从小就活泼可爱，讨人喜欢。
肖然身边那些哥们，都把她当亲妹妹宠。
可妹妹，不会在哥哥订婚的时候一次又一次地生病、割腕、跳楼。
他们说，这是因为肖梨小时候被肖然弄丢过。
她被人贩子拐走虐待三天，有了心理创伤。
肖然愧疚在心，就一直尽全力对她好。
起初我也觉得，肖然宠妹妹没什么不好。
直到四年前，他第一次因妹妹生病缺席了订婚宴。
至今共计99次。
我才发现，他对妹妹这份好，愈发猖狂。
所谓的一些责任，早就已经越了界。
妈妈做检查时，我一个人拿着缴费单守在走廊。
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亲密搂抱在一起的兄妹。
肖梨穿着一件病号服，额头贴着纱布，唇瓣发白，双眸含泪，泫然欲泣。
肖然紧抱着她，安抚地低头亲吻她的发顶。
“哥哥在。”
我走上前。
看见我的一瞬，他很快松了手，慌乱的面上瞬时挂满惭愧。
“抱歉青青，今天情况实在紧急，我没办法......”
“妹妹怎么样？”
我懒得听他那些废话，看了眼她怀里的女孩。
她像是怕我，攥紧了肖然西服上别着的宴席礼花。
捏得变形发皱，面目全非。
“小梨从卧室跳下去了，好在别墅外有个泳池，医生说没什么生命危险，就是被呛到了。”
我冷淡地应了一声。
“挺好的。”
刚转身要走，肖然却拉住了我。
“青青你别生气，小梨只是离不开我，小时候是我把她弄丢了才害得她没安全感。”
我甩开他的手。
“无所谓了肖然，我不过就是个联姻对象，五年恋爱哪里比得过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
我顿了顿，补充道：“我有自知之明。”
“不是的！青青，你们不一样，你是我的妻子，在我心里你当然最重要，只是小梨她......”
他眸光闪烁。
“她最需要我。”
“是啊，从她二楼的卧室跳到泳池里自杀，差点没命了，只能哥哥去救。”
我平静地叙述着。
肖然抿了抿唇，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青青姐，对不起，都怪我。”
肖梨半窝在他怀中，一双眼睛红彤彤。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让你们吵架......我明明都告诉杰哥不要和哥哥说了......”
她抬手不断抹去眼角涌出的泪，语气哽咽，楚楚可怜。
“我只是看到哥哥订婚，我就......我就害怕哥哥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控制不住。”
“是我，都怪我，是我毁了你们的订婚宴，青青姐，你打我吧，你骂我，都怪我......”
她越说越激动，蓦地抬手扇自己巴掌。
肖然松开了我，忙把人按怀里。
“不怪你，没事的，你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
“那为什么，为什么姐姐不原谅你，为什么姐姐那么冷漠......”
肖然皱眉看我，眼里的不满毫不掩饰。
“你非要这样逼小梨吗？她都这样了，你作为姐姐就不能体谅一下吗？”
我没说话，转身走了。
医院外下了小雨，雨滴凉丝丝地打在身上、心上。
我才发现，自己喉咙酸涩，心口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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