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被嫡姐的无理取闹主动送了回来。
甚至因为太子去了正妃那里,她一气之下找了好多养眼的下人放在屋里伺候。
惹得太子殿下多日不踏足她那里。
“你说这个啊,这是碧玺做的,怎么样,好看吧?”
“太子哥哥可是很喜欢呢,还夸赞这美人好看,说有点像我。”
嫡姐浅笑着,向我晃了晃手中的风筝。
“姐姐昨日不是还罚了碧玺吗?不如让她跟了我来,我和这丫头倒是对路子。”
嫡姐一口答应下来,还特地将碧玺的卖身契予我拿了来。
这是当年父亲做主买给她的,连同着卖身文书一同交到了她的手上。
如今这张牌却被我如此轻而易举的得到了,真是有点难以相信。
“二小姐。”
碧玺看到我,当即向我福了福身。
我不紧不慢的刮了刮茶碗上的浮末,瓷器发出叮当作响之声,听的碧玺身形一愣。
我深知这是为何。
上一世嫡姐并不把身边的这些下人们当人看,嘴上说着自己宽厚待人,实则常常克扣身边人的银两俸禄。
时常被父亲责罚后,称被罚也要活的体面,又把责罚转移到她的奴婢身上。
碧玺一个姑娘家,为她抄经抄的灯烛不小心烫了手,她一个滚烫的茶碗掷在她的身上,责骂她是没用的东西。
碧玺自行请去医馆看病,她又看上了人家把脉抓药的小郎中。
硬是要碧玺装作她的样子呆在家里,她偷偷溜出去三番五次的逗弄人家,惹得碧玺一个姑娘家的在外名声受损。
我不动声色的打开桌上的匣子,递过去一罐药膏。
“这是夫人赏给我的。”
碧玺受宠若惊的急忙跪下,言语中尽是恳切,
“不,不必了,二小姐,这太贵重了,奴婢不能收。”
满府上下都知道我不得宠,吃的穿的用的自是赶不上嫡姐的派头。
连这上好的烫伤药膏,都是我省了银子托人从外面买来的。
在嫡姐的眼里,奴婢哪里算得上人,更是不要说,用这些昂贵的药了。
“二小姐想让奴婢做些什么?”
碧玺像是下定了决心。
我却挥挥手,揉了揉眉心,这丫头还真是爽快。
既然如此,
“听说你擅长做风筝,那就给我做个风筝玩吧。”
京中最近出了两件怪事。
一是唐国公家的小公爷偶然间在郊外狩猎捡到了一个美人风筝。
竟对上面的美人一见倾心,回去后就不吃不喝闹着要绝食迎娶这个姑娘。
二是太子选妃在即,嫡姐作为强有力的人选,竟忽然闭门不出,称病两月有余。
前一件事倒是还在情理之中,唐国公家的小公爷,本就是个情场浪子,今天招惹这个,明天喜欢那个,也是常有的事。
只是这等勋贵人家的正妻不可如此草率决定。
小公爷闹这么一出,让国公府上下颜面无光,整不好唐国公会落得个教子无方的名声。
其二倒是奇了,我记得嫡姐平日里不是和太子出街游玩,便是进宫面见皇后娘娘,这怎么突然转了性?
莫不是从皇后娘娘那里,打探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消息,看来恐怕此事与太子也有些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