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至南想也没想,冲上去把林玲抱了起来。他把林玲安放在干净的台阶上,脸上全是担忧。
“你的脚受伤了!怎么能自己下楼?”
嗯......
痛苦的闷叫声,从另一边传出。
周至南这才想起,他怀了孕的妻子也摔下楼了。
“你怎么样啊?能站起来就自己站起来。”
目光爱抚着林玲,嘴上问着姜英。
周至南确定林玲的脚没事后,这才把眼神施舍给了自己的妻子。
仅仅一眼,周至南的脸都吓白了。
姜英瘫坐在地上,下体的血浸湿了裤子。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英子!你别怕,我送你去医院!”
说着,周至南在林玲的手上拍了一下,立马转身来到了姜英身边。身后,林玲的脸上泛出了乌云。
“我没事。”
姜英推开了周至南的手。
“你流血了!你犯了这么大的错,我都还没有惩罚你,你就别跟我闹了,行么?”周至南眼中泛出焦急的颜色。
“我真没事。也许是产检时弄伤了,我睡一觉就好了。”
她不能去医院,她不能让周至南知道孩子没了。
她不想惹麻烦,她只想平静的渡过这几天,顺顺利利的和周至南离婚。
“你确定?”
周至南的声音,明显轻松了很多。
“嗯,我确定。”
躺在床上时,隔壁林玲房间传出阵阵哭声。
是周至南在给林玲包扎伤口,林玲嫌疼,一直在嘤嘤哭泣。
脸贴在枕巾上,姜英的闭着眼睛,小腹的疼就像刀搅抢戳一般,但她心里很平静。
姜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至南进了门。
“几点了?怎么还在睡?”
姜英迷迷糊糊揉了下眼睛,她掏出枕头下的手表看了眼,现在是晚上九点多,自己也只睡了两个小时。
“有事?”
周至南居高临下,目光淡漠。
“起来做饭,你把林玲害得那么惨,你不应该做点什么道歉么?!”
小腹里的疼痛再次袭来,姜英的嘴角开始颤抖。
“周至南,我没有藏刀片。”
突然,她不想解释了。
她只是缓缓的撑坐起来,仰头盯着周至南的眸子反问道:
“你不是会做饭么?我看你做饭做的很开心啊。去做啊......”
林玲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站在了卧房的窗台边。
她垂着眸,一副我见犹怜的味道。
“至南哥哥,猪肝有补血的功能,都是传说啊,你别太在意。我的脚养两天就好了......”
“我不用吃猪肝汤。”
好一个小可怜,姜英想给她鼓掌了。
周至南心疼的走到窗边,揽住了林玲的肩膀,“听话,回去休息,她做的恶,必须要给你用实际行动道歉。”
他看向姜英,再次命令。
“起来!也不要拿怀孕做借口。”
“女同志怀孕的多了,没有谁娇滴滴,赖在床上什么也不做的!”
砰,窗外发出闷响,林玲哎呦了一声。
她捂着胳膊肘,又是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嫂子,对不起啊,我好像把你的花盆撞到楼下去了。”
周至南伸出头往外看了一眼,目光轻蔑,
“什么花盆,一个破罐子而已,别在意。你怎么样,碰疼了没有?”
林玲脸色绯红,
“没有,我就是有点吓到了。”
周至南扶着她的胳膊,开始揉搓。
姜英看向窗台,脸色又黄又白,就像零下三十度的天气,涂上了一层黄蜡。
她的窗台上,从没放过花盆。
而婆婆的骨灰罐,不翼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