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死了的东西,你纠缠不休的有意思?你要想要孩子,回头等我和知远有了孩子,我会让它认你当干爹。”
“就因为我是孩子的母亲,所以有权决定把佛珠给谁,况且知远会伤身和做噩梦,也都是拜你所赐,你孩子的尸骨若能替你向他赎罪,也算功德一件!”
许知远捂着嘴笑道:
“没错,哥哥,你的孩子能替你赎罪,也是在帮你积阴德呀。”
“说起来,幸好他死得早,要不有这种罪恶的父亲,他就算不被制成佛珠,迟早也得被你连累的不得好死。”
“如今我给它机会,让它帮我安神强身,这可是它的福气呀,说不定阎王爷高兴,把它投胎的顺序调前,允许它托生成条狗……”
许知远的话,像是炸弹般,把我整颗心和灵魂轰得支离破碎。
我一脚踹翻了他,抄起烧的通红的火钳,朝他下身抵去:
“我现在给你阉了,你是不是就不需要强身了?”
“哦,不对,我应该直接捅穿你的脑袋,这样你就再也不用做噩梦了。”
“想活,就把佛珠给我!”
“沈寒川,你有完没完?!”
傅颜心死死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的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知远也是为你好,要不是你作孽太多,孩子说不定也不会死的那么惨,你还不快停手?!”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我这辈子,只对不起过两个人。
一个是我母亲,另一个就是我的孩子。
无数个夜晚,我都被那种愧疚煎熬折磨到几乎无法呼吸。
可这世上,谁都能怪我,唯独她傅颜心不配!
若不是她不听我的劝告,轻视对手,就不会被抓。
我更不会为了救她,失去孩子和做父亲的资格。
那一天,傅颜心抱着浑身是血的我,跪在医生面前求他们救救我。
那一晚,她跪在手术室外,朝漫天神佛磕了几百个头:
“我愿意把自己剩下的寿命都换给沈寒川。”
“从此我这条命,只为沈寒川活!”
我垂下头,发出阵阵低笑,笑到肩膀颤抖,随手丢掉了火钳。
傅颜心这才松了口气:
“寒川,你……”
下一秒,她的一只耳朵就被削落在地。
我把玩着手中的刀,抹了把溅在脸上的血:
“真脏啊。”
我冲她笑道:
“傅颜心,你是老了吗?怎么总是听不懂人话呢?”
“我让你动手打死他,你装听不见,我说把佛珠给我,你也装听不见。”
“既然耳朵没用,那就别要了。”
“颜心!”
“沈寒川,你就是个精神病,想要佛珠是吧?好啊,那你就自己去拿!”
许知远尖叫着,用力把佛珠丢进了池塘。
他倒是聪明,知道自己打不过,就想杀人诛心。
可从傅颜心把我变成疯子那天起,我的心就是钢做的。
我薅住许知远的头发,把他拖到池塘边,一脚踹了下去。
“沈寒川!这是寒冬腊月!你会冻死他的!”傅颜心愤怒地冲过来。
“是吗?没关系,我忘了告诉你,头几年我在这池子里养了食人鱼,相信在他冻死之前,就会变成鱼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