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别动他。”
匕首从他手中抽出。
我毫不犹豫再次刺向陆西洲。
血手印印在我黑色的衣服上,她看着我:
“阿宴,别的男人也就算了。
“只有他,不行。”
“因为你怀了他的孩子?”
她一愣。
垂眸:
“比那个,要更为珍贵。”
我不知道姜以宁说的更为珍贵的是什么。
我只知道。
小三和野种在我这里一视同仁。
当我的人推门而入。
干净利落的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我看着陆西洲白衣染血。
笑得放肆:
“看,这才像我当年的样子!”
我攥着匕首。
她攥着我。
两人的手在空中颤抖片刻。
划破了离婚协议的文件袋。
我们终于冷静下来。
看着离婚协议。
我喘着气:
“只要你一天不签,我对小三和野种就一天零容忍。
“不想我以后真的杀了他,现在就签了。”
姜以宁笑了,被陆西洲扶在怀里:
“你杀不了他的。”
我回头。
陆西洲已经将人抱了起来。
姜以宁额头都是冷汗,最后回头看了我一眼。
眉眼温柔,像极了年少时的女孩:
“你我之间,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姜以宁!”
我的声音夹杂愤怒:
“你想清楚,我最多只会给人三次机会。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她咬牙,眼中都是坚定:
“不用三次,我们可是要葬在一起的。”
姜以宁临走时那意味深长的目光让我一宿未眠。
二十余年,她从未有那般复杂的目光。
她说“你杀不了他的时候”,眼中有的不仅仅是威胁。
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
手下加大力度查找陆西洲这个人的资料。
一如既往。
一无所获。
于是我决定主动去找陆西洲。
男孩被宠得很好。
他沉不住气的。
当我来到医院,他正在和姜以宁吵架。
“为什么不能离婚?
“我说过了!我不介意了!我真的不介意!”
姜以宁看着窗外:
“我介意。”
“你!”
男孩下唇咬出血:
“你别告诉我……
“你真的爱上他了?”
姜以宁看着窗外,并不回答。
男孩受不了她如此。
扭头就要走。
被一把攥住手腕拽回去。
脸被姜以宁的手捧起,男孩是所有不满被堵在唇齿间。
吻着吻着,便紧紧抱在一起。
直到敲击门框的声音让两人分开。
“谢京宴!”
男孩眼中怒火瞬间点燃。
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就要扑向我:
“你这个杂种!还我孩子!”
我看着姜以宁平坦的小腹。
她拉住了男孩。
“谢京宴。”
姜以宁紧紧抱着男孩。
就像当初在漫天血色中紧紧抱着我。
她命令:
“出去。”
“杂种!”
陆西洲泪水朦胧。
失去孩子的样子,像极了我当年失去亲人面对仇人的模样:
“你算什么东西!宁宁明显不爱你!她爱的一直都是我!
“你这个鸠占鹊巢杀我孩子的贱人!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