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保镖面面相觑,余光瞥了顾时砚一眼,依旧不为所动。
我眼底蒙上一层冰渣越来越冷,唇角勾起,漫不经心拿起桌上一杯红酒轻抿一口。
很好,这几人终究是留不得了。
在场的人大多都不知道我的身份,不少人指着我议论纷纷。
“这女的是谁啊,脑袋有病吧?敢碰顾少的心尖宠,还敢对顾家的保镖吆五喝六,她以为她是谁啊!”
“听说她是顾少三年前被硫酸毁容的那个旧情人,这不听到顾少结婚又巴巴的回来了。”
“据说当时她被硫酸腐蚀了整张脸,就连眼睛都差点瞎了,也不知道她从哪找的医生,给她整得一点都看不出,完全换了一张脸。”
顾时砚脸色突变,疾步走到我面前。
下一瞬,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我眼底检查阴骛,只见顾时砚目眦欲裂。
“萧苒,三年前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如今我的心里只有茹茹一人,我不管你是怎么混进我们顾家的,我现在明确回复你,我跟你之间绝无可能。”
“我要你立刻跪下给茹茹道歉,不然今天你休想走出顾家大门。”
顾时砚,在你纵容沈小茹泼我满脸硫酸后,你竟然还让我跟她道歉!
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顺着你吗?凭什么?
“砰”的一声,右手的酒杯直接被我捏碎。
酒杯四裂,我攥紧手里的玻璃碎渣,右手鲜血淋漓。
大片的血从我手心滴落在地面,可我只觉得恨,没有丝毫痛意。
现场彻底混乱,所有人脸色一变。
顾时砚眼底惊慌,冲我嘶吼:
“萧苒,你疯了吗?快松手!你这只手不想要了吗?”
趁他不注意,我握着玻璃碎片的右手,直接刺向他的颈间。
顾时砚脸色剧变,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可他还是晚了。
尖刺的碎片插进他的脖颈处,鲜血瞬间染红他的白色衬衣,像是开出的一朵蔷薇花。
沈小茹见顾时砚受伤,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萧苒,住手!”
顾时砚用手摸着脖子里淋漓的鲜血,眼底晦涩难明,缓缓向我开口:
“为什么?”
我瞳孔骤然收缩,目光冰冷无情,一字一顿道:“因为我想你死。”
几个保镖突然冲过来,沈小茹指着我冲他们怒吼:“这个疯女人伤了我伤了阿砚,快把她抓起来!”
几个保镖立即向我围了过来,我眼疾手快地抬手用玻璃抵住顾时砚的脖子,冲他轻笑:“顾时砚,我们之间的账是不是该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