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却同他人一样骂我下贱
皑皑白雪飘落,挂在睫毛上,不一会化成水顺着眼角滑落。一时竟分不清到底是融化的雪,还是泪。
老妈妈火急火燎地跑过来。“哎哟,姑娘吉时就要到了,别跪着了该上轿了。”
我挣脱开她拉着我肩膀的手,死死盯着屋门。
老妈妈叫来两个婢女,一左一右地架着我,誓要将我拖进喜轿。
我使出全身力气,甩开他们,犹豫了一下最终闯了进去。
却在看到屋内的一幕时僵住了。
屋内,兄长眼含欲望呼吸急促地将沈玉莲抵在桌案上,沈玉莲一双玉手抵住他的胸膛,眼睛湿漉漉的。
两人衣裳微乱
兄长的喉咙滚动,他的唇好像下一刻就要覆上她的唇。
两人皆被闯进来的我吓到了。
沈玉莲耳红地挣脱他的怀中,背过身去。
而兄长却望向我,愣神。
我喉咙干涩,滚烫的泪水像断了线的风筝,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脑中突然浮现出那日,我兴高采烈地端着自己亲手做的桃花糕去书斋找他时。
一向温柔的兄长大发雷霆地打翻桃花糕,将一张画着他赤背出浴时的小像当着我的面撕成碎片。
修长却没有温度的手掐住我的双颊,“沈茯苓你就这么缺爱,竟连自己的兄长都敢肖想。”
他一双冰冷到极点的眼睛看着我,眼中满是轻蔑和厌恶。好像看着我都让人作呕。
我慌张又羞耻地拽住他的衣角,恳求般看着他:“兄长,茯苓错了,兄长不……”
他紧蹙着眉,面色冷酷一脚踢开我,“不要叫我兄长,我没有这么个贱人胚子的妹妹。”
“旁人总说你生母是青楼姬女,下贱不堪生下的女儿也是。”
“我不信,如今算是信了。”
曾经对我百般怜惜的兄长,如今口口声声说我贱。
心像被凌迟般
原来,不是不能接受这种爱
原来,这就是他让我代沈玉莲入宫的原因.
他看着我眸中闪过一丝慌张,转眼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厌恶的眼神。
“沈茯苓,谁允许你进来的,滚出去。”
他怒吼。
屋外追进来的侍卫婢女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他们识趣地将我拖了出去,不过片刻,我惹怒兄长的消息就传遍了。
盖上红盖头,被婢女扶着出府,走过主院时耳边传来婢女议论的声音:
“本就是一个下贱乐姬所生,得了侯爷抬举才衣食无忧这些年。现在把侯爷惹怒了才被送入宫。”
“谁不知道当今陛下体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
说着几人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