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夏生日那边,买了蛋糕准备自己庆祝。
她和程深在一起后,他每年都会挖空心思给她过生日。
今年,他似乎没有记起。
家门外,她听见里面的吵闹声,忍不住萌生一丝期待:
程深是不是在给她准备生日惊喜?
可她推开门,一桶冰水浇在她身上,盛夏的暑气骤然被驱散。
空调的冷气裹着寒意吹来,她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哈哈哈!活该!叫你抢我姐姐的男人!不要脸的女人!”
一个半大的男孩,手里还拎着空桶,笑得满脸得意。
叶知夏认得他,阮清梨的弟弟,阮宇。
“小宇!别胡闹!”
叶知夏透过湿漉漉的刘海,看着程深和阮清梨从卧室里走出来。
阮清梨轻拍了下阮宇的胳膊:“小宇,快给知夏姐姐道歉!”
那语气,与其说是责备,不如说是纵容。
阮宇不服气地撇撇嘴:“我没错!她抢程深哥哥,我凭什么道歉!”
程深皱眉:“知夏,你别跟一个孩子生气。今天清梨过来,我怕你不高兴,就没提前告诉你。”
叶知夏没搭理他们,径直走回房间,把门反锁。
她紧急换下湿透的衣服,寒意还是从骨头里透出来。
昏昏沉沉间,她额头变得滚烫,四肢却冰冷无力。
客厅传来的喧闹,更让她不得安宁。
她挣扎着起来,想让他们安静点,打开门,却看见阮清梨整个人都贴在程深身上......
叶知夏下意识地蹙紧眉头,引得额头上的伤更痛了。
她刚想让他们滚出去,就看到阮清梨那只打扮精致的小狗,正欢快地舔着一个熟悉的青瓷餐盘。
那个餐盘价值不菲,是妈妈留给她的嫁妆。
“程深!”
她死死地盯着程深,眼眶瞬间红了。
“你明明知道那个盘子,那是我妈留给我们结婚时用的!你怎么能拿来喂狗?”
那只小狗似乎吓到了,呜咽一声,躲到阮清梨脚边,瑟瑟发抖。
阮清梨心疼地抱着小狗:“叶知夏,为了个破盘子,你突然发什么疯!你吓到我的宝贝了。”
程深也冷冷地开口:
“知夏,当初阿姨病重,我只是不想让她伤心,才没有反驳。”
“我们怎么可能结婚?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清梨。”
说完,他柔情似水地注视着阮清梨。
阮清梨甜蜜地依偎进他怀里,挑衅地看着叶知夏。
一直对她龇牙咧嘴的阮宇突然从身后猛地推她。
她没防备,又病得厉害,直接撞向旁边的小餐桌。
桌上剩下的那几只青瓷碗碟,应声而碎,碎片溅到她露在外面的小腿上,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阮清梨惊呼:“阿深,好多血啊,快送知夏去医院吧。”
目光扫过叶知夏流血的伤口,程深蹙眉,有些不忍。
但很快,他转头看向阮清梨,挡住她的视线,温柔安抚:
“这点小伤根本没必要去医院,这都是她自找的,你最怕血了,被吓到了吧。”
闻言,叶知夏心里最后的火星彻底熄灭。
她看着地上蜿蜒的血痕,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她转身,一步步挪回房间。
突然眼前一黑,她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