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要将这项圈套入到我儿子的脖颈里面。
“等下!”
我‘啪’的一下,将她手里的项圈拍飞出去。
张依晨吃痛的收回手去,眼眸里充满着眼泪,怯弱的看着我。
王昊脸色铁青的上前一步,狠狠的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冷着脸怒道:“沈安然,你是不是疯了?”
说罢,将张依晨拉到自己的身侧,保护了起来。
我捂着自己的脸,红着眼睛说道:“天天他对白银过敏,她送白银项圈是什么意思?”
“嫂子,这哪儿有人对白银过敏的?”
张依晨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满脸委屈的说道。
“你是不是嫌弃我的礼物太轻,觉得我不配做天天的妈妈啊?但我真的很喜欢天天,想成为他的妈妈,可我的工资只够买这样的礼物了。”
她刚说完,王昊跟天天猛的盯住我,眼睛里面充满着怒意。
“这是我小妈送我的礼物,你没有权利抢走!”
天天挣扎着将项圈捡了起来,戴在自己的脖子上,倔强的说道。
“我才不对白银过敏,那怕真的过敏,只要是小妈送我的我都喜欢,能跟小妈在一起,我死都愿意。”
王昊同样沉着脸说道:“天天对白银过敏,我怎么不知道?”
“白银是不值什么钱,但这毕竟是依晨的心意,天天还这么小,你就要将他培养成趋炎附势的人吗?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势利了?”
在王昊的连连斥责,还有天天那对我充满恨意的眼神中。
我不由自主的笑出音来。
当初在给天天检测过敏源时,便查出他对白银这类金属制品同样过敏。
王昊他曾经将这些过敏源一件一件的记着,没有想到,现在已经全然忘记了。
你们父子两个都觉得张依晨是那个好人,那这个恶人我不当了。
我转身就走,他们父子俩没有任何挽留。
等到我刚出门,病房里面立刻传来王昊跟天天,他们父子俩轻声安慰张依晨的声音。
在形容我时,他们全部用的都是类似小肚鸡肠这样的词汇。
我心灰意冷的回到家里,看着这本来让我布置的十分温馨的房间。
此时,我只觉得冰冷。
我强忍着悲痛,将起草好的离婚协议书打了出来,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再将求职信,上传给国内最大的设计公司。
做完这一切,我在坐在沙发里,任由眼泪划过脸庞。
我真不明白,这个张依晨到底给他们父子俩灌了什么迷魂药。
当初在求婚时,王昊他含情脉脉的保证。
这辈子心里永远只有我一个人。
我的儿子天天,他在出生之后,随时都有可能夭折。
我担心保姆照顾不周,为了照顾他,主动放弃了自己的工作,专职陪在他身边。
在我的精心调养下,他的身体才逐渐得到了改善,至少不会经常生病了。天天他曾最喜欢黏在我的身边,说我是全天下最好的妈妈。
可现在因为一个张依晨,他们全部都变了。
一直到深夜,王昊这才一身疲倦的回到家里。
他的西服很整洁,但是衬衣有些凌乱,上面还带着一股子张依晨身上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