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吟!你要干嘛?!快放我出来!!”
我站在蓬松柔软的地毯上,拍打着黄金笼子,一声声的怒吼着。
可保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拿将一副黄金镣铐将我双手拷住。
笼子外宋之吟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冷静,像是暴风雨前极致的压抑。
“阿濯,我说过只要你忍到孩子出生就好,可你却给汤里加了堕胎药,你是要害死我的孩子吗?阿濯,你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我没有!汤里堕胎药压根就不是我下的!况且那是给周牧的汤,我根本不知道你会喝!”
可宋之吟却丝毫不听,只是平静的说道。
“他是孩子的爸爸,不可能伤害我的孩子孩子,所以阿濯,除了你还能是谁?!”
听着她语气里冷到透彻的失望,我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但见我的手脚,甚至脖子都已经被拴上了锁链,我却是更加惊惧。
不行。
不能被锁在这...我明天要去办离婚的...
强制自己冷静,我放软口气求着宋之吟:
“好...是我干的,我认错了,我发誓,以后绝对不害孩子了,你...能别关我吗?”
可话落同时,最后一道锁落下。
直到确定我再没一丝逃脱的可能后,保镖退了出去。
宋之吟猛地扔了钥匙,大手捧住我脸,她猩红的双眼翻涌着从未有过的狠戾,盯得我死紧:
“不关你,难道等着你明天去民政局和我离婚吗?”
看着她拿出我藏起来的离婚协议的那一刻,我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
随即便是一阵可笑。
说宋之吟在乎我,可她却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
说她不在乎我,但她竟连我藏在地板夹层里的协议都能找到。
她说完,不顾我的怒吼,直接就把协议撕个粉碎,继而目光隐忍又痛苦的看向我:
“阿濯,最后半个月你就安静呆在这,好吗?所有东西我都给你备齐了,只要孩子生下来,我就立刻放了你,把周牧送出国,我们...就还和从前一样。”
“可我们早就回不到从前了....宋之吟,你放我出去!”我嘶哑着嗓子怒吼。
但宋之吟已经走了,还拿走了我的手机,任我拍门求救,地下室空空荡荡,根本没人能救我。
正呆坐着时,一声咔哒声响了,我闻声看去却发现酒库的制冷系统被打开了。
随即门外传来了周牧阴恻恻的声音:
“谢先生,宋总已经发现你要离婚的事了,那...我就不能留你了。”
“等等!别!”厚重铁门被我拍的哐哐作响,但门外却再无声响。
感受到强力的冷气嗖嗖吹来,厚重的黄金笼子被我拍的哐哐作响,但门外却再无声响,渐渐的拍门的动作便逐渐僵硬缓慢。
“宋之吟,救我....”
“宋之吟.....”
我一遍遍呼喊宋之吟能再来看我一眼,但都是徒劳。
呼吸愈发虚弱,寒冷渐渐蔓延到我全身,我蜷缩在笼子里一动不动,连呼喊都没了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我是躺在地上被冻醒的,然后就听见了门外脚步声。
是宋之吟?!
“阿濯,别怪我,你不能离开我,这辈子,死都不可能!我真的太爱你了!”
宋之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想喊她救我,但嘴唇却僵硬的根本张不开,只能微微吐出字音:
“之...吟...”
“阿濯,你在叫我吗?”
然后我听到了钥匙插入锁孔的脆响,宋之吟似乎在要拿钥匙开门。
我是就要得救了吗?
“宋总,你在这干什么?”
但下一秒,周牧清朗的话音打断了她即将开门的动作。
就差一点!
里面的我急迫的想吼叫出声,确实,我拼尽全身热气,也挤出两个字。
“宋——”
我无比期望她听到后能立刻开门,看到我现在凄惨的摸样后,救我出去。
可门外,传出的男女接吻声,却立时让我僵在了原地。
周牧欲火焚身的讨要声充斥地下室,但宋之吟似乎没心思。
“宋总,我知道我比不上先生一根头发丝,但就看在孩子的份上,你能不能...就让我再拥有你最后一次...”
宋之吟沉默了良久:“可我还怀着孕,你别折腾了。”
“那我用我的方式帮你,好吗,之吟?”
男人哽咽着哀求,似乎卑微到尘埃里。
“我发誓,等你生产完,我就走的远远的,再也不打扰你和先生,求求了...”
似乎是男人的求欢太过纯粹。
最终,我还是听到了衣料被掀开的摩擦声,和周牧迷蒙的吞咽声。
以及宋之吟那句极轻的:
“阿濯,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顷刻间,心被寒气浸透。
也击碎了我对宋之吟最后的期望。
泪水蓄满眼眶,我的呼救声,哽在喉头再也没有发出。
我将伸出笼子外的手缩回,笑得愈发悲凉。
下一刻,我原本失温的身体,也渐渐变得燥热,几乎要有一把火,烧穿我的五脏六腑。
我知道,这是冻死前的失温症状。。
渐渐的,屋外的靡靡之音越发模糊,我的视线也越发黑暗。
最后的时刻,恍惚间我好像看见了自己终于离开了宋之吟,离开了这个黄金囚笼,踏上了飞机,去往了自己心心念念想去的地方。
我看见了自己走下飞机的那刻,给宋之吟发去了消息。
“再也不见,宋之吟。”
第二天大早,宋之吟裸身从大床上恍惚醒来,手触刚到旁边男人的肌肤,她瞬间失神。
想起昨晚和周牧的疯狂,巨大的懊悔和痛苦,几乎要淹没了她。
“之吟,你不舒服吗?”周牧帮宋之吟抚平眉心皱痕,轻楼她进怀里。
“周牧,我给你一个亿,你现在就走,这个孩子我会打掉。”
宋之吟沉冷,又不容拒绝的话音冷不丁出口。
周牧瞳孔一缩,猛地从床上坐起,眼圈一红,刚要求情。
下一秒,房门就被猛地敲响。
我看着门外保姆焦急的拍门大喊:
“小姐!不知道谁故意开了冷冻开关,先生在酒库被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