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便认出那是我提前三个月亲自飞去巴黎预定的春季高定,全球限量三套。
三天前,我还特意发了消息让谭景深帮我取回来,没想到他竟取到别人身上了。
“嫂嫂子好!”
小白花猛地起身,手忙脚乱地与谭景深拉开距离,然后口不择言地开口,
“哇!听景深哥哥提起嫂子很多次了,没想到这么年轻呀,一点都不像四十岁的老女人……”
话落,她像是猛然觉察到什么似的,连忙假惺惺地捂住了嘴,
“哎呀,宝宝是不是说错话了?景深哥哥你别让阿姨生我的气。”
我看着这副又蠢又坏的恶心嘴脸,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这就是你们千挑万选的‘好苗子’?我看分明就是个脑残巨婴!”
“哪个瞎眼的选进来的,收拾收拾一起滚蛋!”
小白花一听,小嘴一撇,眼泪瞬间滚落下来。
她拽着谭景深的袖口,低声抽泣,
“景深哥哥,你不是说要带宝宝上大银幕,让所有人都看见吗?”
谭景深脸色铁青地捡起地上的项链,直接越过了我,径直递到了小白花的手上。
然后,他转身看向我,有些无奈叹道,
“微微,你一个外行就别在这儿对我剧组的演员指手画脚了。”
“这是大家一起定的角色,哪能说换就换?”
我指了指小花手上璀璨的钻石项链,冷声提醒,
“那你也该知道——有些东西的主人,是不能换的!”
谭景深像是被踩到了痛脚的猫,瞬间炸了毛,
“微微,你虽然是投资人,但也请尊重我剧组的演员,乔俏她是人,不是东西!”
“啊……”
我故意拖长了语调,眼底结霜,
“原来谭导也知道,她不是个东西呀。”
化妆间里瞬间响起几声压抑不住的闷笑。
谭景深耳根涨得通红,挣扎着据理力争:
“乔俏昨晚被你赶出房车,露宿街头,全剧组都在看她笑话!”
“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作为导演,补偿一下,怎么了?”
他抓起项链狠狠砸在化妆台上,
“再说了,你珠宝柜里那么多首饰,就缺这一条吗?”
“叮——”
钻石撞击镜面的清响里,我慢慢敛起了笑意。
“谭景深。”
这是我今天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
“你记住——我的东西,只有我不要扔掉的,没有让别人抢走的道理!”
“另外,需要我提醒你,三年前你是怎么跪在书房,求我投资这部片子的吗?”
小白花突然冲过来,对我大声质问:
“你凭什么这么侮辱景深哥哥!”
我抬手制止了保镖的动作,俯身凑近她耳边:
“你确定要赌上职业生涯,换一条二手项链?”
小白花瞬间哑了火。
余光里,谭景深气得手都在发抖,我却懒得再看。
目光转向那个眼睛通红的小白花——
此刻,她正拼命往谭景深身后缩,活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没房车住就露宿街头?”
我念叨着这句话,忽然就笑了。
然后用指尖轻轻点着太阳穴,声音陡然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