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一家得到消息后带着思远匆匆赶来,一见面就甩了我一个重重的巴掌。
思远也紧紧牵着嫂嫂的手,不满地说道:“妈妈,奶奶和姨姨平时这么辛苦,你怎么能一声不吭自己来京城玩。”
“要不是爸爸告诉我们……”话音刚落,他伸手捂住了嘴,两眼惊恐地看着婆婆。
婆婆心虚地看向天花板:
“他六根清净,天生就该遁入空门。要不是你勾引他沉迷女色,说不定现在已经是得道高僧了。”
她越说越觉得理直气壮,眼珠一转,又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你嫂嫂现在身子重不方便。你有兴致偷跑,不如在家伺候你嫂嫂。”
“妈!”嫂嫂急了。
“叫什么叫,我们年轻的时候村里都这样。”婆婆白了嫂嫂一眼,她委屈地瘪了瘪嘴,不敢再说。
我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下来。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一切!
这么多年,只有我一人一直被蒙在鼓里。
……
一周后,我带着思远上山寻许砚舟。
思远毕竟是我一手教养大的孩子,如果思远认清许砚舟的真面目,我也不介意带着思远离开许家。
这些时日,许砚舟一直衣不解带陪着女孩。
“虚舟哥哥,我不在乎以前的你有什么故事。”
女孩依偎在许砚舟怀里,满心满眼都是他清俊出尘的模样。
“她是我历练红尘必经的劫数罢了。”许砚舟轻叹出声。
等思远扶着我强撑着爬上无相寺,看到的便是两人依偎在一起的甜蜜时刻。
“来者是客,上茶。”
许砚舟见是我来,放开了女孩,神色如常地吩咐小沙弥。
“小雪,我记得你最爱喝龙井,之前音音给我带了些今年的明前头采,你尝尝。”
可是之前我始终不孕,医生说我身寒,这种凉性重的茶是万万喝不得。
许砚舟也是知道的,自成婚后十年,我再也没碰过一口绿茶。
“谢谢爸爸!”
许砚舟偷偷给思远递上一瓶AD钙奶。
这个牌子小众,偏偏思远最是爱喝。
我心凉了半截,他怎么连这也知道?
等砂铫中的水沸腾,女孩又不合时宜地嚷嚷起来:
“这茶可是我特地从茶艺大师手上收来的呢,沏茶有些要诀,还是让我来吧。”
她粗手笨脚地分出茶叶,提起砂铫时故意往我这侧靠了靠,半起身时“啊”的一声,一整壶刚刚沸腾的水整个浇在了我的腿上。
连带烧得通红的砂铫,直接滚到了我的怀里。
女孩吓得跳进许砚舟的怀里:“人家不是故意的,真的好沉。”
说着故意露出胳膊上的一道红痕。
“虚舟哥哥,刚刚被炭炉烫到了。”
许砚舟腾得站起来:“我去请寺里的古药来。”
又随手抓住了一个路过的沙弥:“打桶井水来给这位女施主降降温。”
我疼得蜷缩在地,衣物沾了滚水贴在肌肤上,就如烙铁一般。
更何况之前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更是尽数崩裂开开来。
顾不得场合,我咬着牙迅速将下半身的衣物全部褪去。
女孩见状,又捂着眼睛大叫:“佛门净地,怎么有人这么不知羞!”
许砚舟也皱了皱眉:“小雪,你又何苦做到这般地步。”
连思远也跳下椅子,躲在了许砚舟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