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五个月后,丈夫突发心脏病去世。
我咬牙坚持着把孩子生下来,只为替他延续香火。
有一天,我无意间在角落发现丈夫的绝精症诊断报告。
既然如此,我守的又是谁的寡?生的又是谁的娃?
直到我将丈夫的房产过户给嫂嫂,上门却无意撞破公婆的争吵:
“砚舟六根清净,注定要当和尚,可他有没有想过,小雪一个人带着思远多不容易!”
“他只是为了给我们留下一个念想,他又何必在乎?”
原来他只是假死脱身,脱胎换骨,成了京城横空出世的佛子,被名媛贵女争相供奉。
他自认后半生无法侍奉在双亲膝前,便让我生下思远替他尽孝。
既然如此,我只好回家继承我的百亿家产,让佛子和他的圣母心,都去见鬼吧。
京圈出走的小公主,该回家了。
……
在翻到许砚舟绝精症报告的那一刻,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这么多年含辛茹苦地将腹遗子抚养长大算什么,算个笑话吗?
我确认我从未出轨,那许思远这个“野种”究竟从何而来?
自知心里有愧,我从此对公婆哥嫂有求必应,不敢违抗半分。
一天,婆婆突然打电话,她直截了当地命令道:“你嫂子快生了,砚舟这套房子学区比较好,你提前把房子过户给嫂子,好让我的小孙子也能上个好学校。”
“可是思远也到了上学的年纪……”
“你对家人就这么冷漠?这么点小忙都不肯帮,砚舟要是活着肯定不会拒绝。”
想说的话在舌尖滚了滚,却又咽了下去。
过户当天,我忙前忙后办着手续,掏出最后一点积蓄替嫂嫂交了过户税。
嫂嫂摸着孕肚得意地说:“我肚里的孩子可是千娇万宠着长大,就连从没见过的叔叔,都送上了这么大一份礼。”
回家后,照例由我解决一家的饭菜。
我在厨房忙得手忙脚乱时,外面公婆的争吵声逐渐大了起来:
“砚舟六根清净,注定要当和尚,可他有没有想过,小雪一个人带着思远多不容易!”
“他只是为了给我们留下一个念想,他又何必在乎呢?”
我举着锅铲站在原地,半天没有一丝反应。
嫂嫂的声音插了进来:
“本来所有的家产都该是我肚里的崽崽,有人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就为了许砚舟所谓的孝心!”
公公的声音软了下来:“行了,知道你不容易,那套房子不是答应给你了吗?”
原来如此。
许砚舟有一个常年在国外的双胞胎哥哥,我只在婚礼上见过一面。
他与许砚舟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初见时我因认错人,还闹了不小的笑话。
回家后,我闭了闭眼,拨通了那个多年未拨的电话:
“周管家,帮我查一个人,许砚舟。”
“还有,帮我跟我爸道个歉。”
我曾是京城顶级豪门的小公主,在留学时与许砚舟偶然相遇,迅速坠入爱河。
父亲以商人的敏锐感认为他绝非良配,可我当时满心满眼的只有许砚舟。
父亲无奈,只能放出话来:“你跟他结婚,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贫贱夫妻百事哀,看你们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我转身决绝离去。
结婚时,许家只当我是个孤儿,出身豪门的曾经就这么被我瞒了下来。
周管家的消息来得很快:
“许砚舟,五年前京城横空出世的清冷佛子虚舟法师。大师都夸他不为红尘所动,坚守佛子本心。”
我只觉得讽刺,原来抛妻弃子就是佛子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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