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女》全文在线怎么阅读,崔虞郑茹的书名叫屏女,是作家崔虞编写的一本完结作品。小说内容非常好,情节引人入胜,笔下生花,大力推荐。完整版小说精彩概述:夫人闭着眼睛半卧在榻上,突然眉头轻皱,微微咳了两声。候在一边的王嬷嬷立刻上前:「夫人,小厨房里炖了冰糖枇杷,可要用上一碗?」她睁开眼睛,恹恹地摇了摇头。「都怪昨日的肉屏风未曾当好值,让您受了风寒。
《屏女》精彩章节试读
夫人闭着眼睛半卧在榻上,突然眉头轻皱,微微咳了两声。
候在一边的王嬷嬷立刻上前:「夫人,小厨房里炖了冰糖枇杷,可要用上一碗?」
她睁开眼睛,恹恹地摇了摇头。
「都怪昨日的肉屏风未曾当好值,让您受了风寒。」
王嬷嬷小心翼翼地问道:「还未请示您,该如何处置?」
「那个屏女何在?」
吉祥一直候在一旁,闻言立刻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纵使当了几年肉屏风,已经练成了火烧不动的本事。
但夫人这声咳嗽,还是叫她浑身发颤:「夫人饶命!」
阖府上下均知,郑茹这位继夫人出身自荥阳郑氏,自恃尊贵,平日里对一应奴仆用度要求都极为苛刻。
稍有不慎者,多被厌弃发卖。
做肉屏风固然不是什么轻巧的差事,可到底身在侯府内,吃穿不愁。
若是发卖了出去,便再也寻不到富贵人家当差。
好点的,还可以勉强求个温饱;差点的,直接进了窑子,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更何况吉祥是家生子,若是被发卖了,恐还要牵连娘老子受累。
听着她一声又一声的求饶,郑茹眯了眯眼睛,起身挑起吉祥的下巴。
「这府上的奴婢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不过这个长得还算清秀,就去做美人纸吧,也好叫后来的人知道,究竟该怎么当差。」
第2章
「是。」
王嬷嬷颤巍巍地应下。
吉祥一愣,只凄厉地呜咽了一声,就赶紧重重磕了一头:「谢夫人赏。」
我站在门帘处,敛气屏声,目不斜视。
阵阵刁钻的寒风透过门帘的缝隙,一刀一刀割在我的脸上、手上。
可我一动都不敢动,侯府里死个奴才太容易了。
我不想死,更不想像吉祥一样,变成美人纸。
美人纸是伺候贵人如厕的。
名字起得好听,日日干得却是最污秽的事。
侯爷就不止一次夸过,夫人人美,心思也巧。
比如这美人纸,虽日夜宿在恭桶旁,却也要时刻浸补香粉,听见响声便膝行以唇舌侍候。
「美人当纸,当真是妙趣横生。」
因着这句夸奖,郑茹更是得意,变着花样地以人当物讨好侯爷。
但到底泯灭人性,她不好大肆采买美人当纸,便将一些出了大错的奴仆罚过了去。
有些心性差的,受不了折磨便早早自戕,倒也算解脱。
可似吉祥这样的家生子,一家老小全在府内,便是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吉祥比我还早一年受训当肉屏风,按理本是不会出岔子的。
可昨日世子季颂前来请安,临走的时候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在吉祥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夫人虽未说话,当场脸色就变了。
吉祥浑然不知自己已经犯了她的大忌。
就算是知道也是没办法的,身为屏女,当值期间,本就动不得、辩不得,也避不得。
还好郑茹当场并未发作,我还以为吉祥能逃过一劫,哪知今日,她就感染了「风寒」。
处置了吉祥,郑茹也不咳嗽了:「今日有家宴,快为我梳洗一番,把年前世子送的那件烟罗翠金夹袄拿出来,还有去岁生辰戴的那只翠玉簪……」
王嬷嬷连声应着,所有人都围着郑茹忙了起来。
侯府里,除了侯爷外,她就是天。
毕竟成为继室那年,她才十五,比季颂也只堪堪大了七岁。
侯爷自觉亏欠,很是宠她,一切事务皆百依百顺。
初始几年,侯爷经常领兵外出征战,短则数月,长则三五载。
女孩儿最美好的年纪,郑茹却要看顾整个侯府,照看比她更年幼的世子。
第3章
从郑氏尊贵的嫡女,变成了侯夫人,便再也不能与小姐妹共赴诗会,也不能在山野间纵情跑马。
她被拘在深宅里,像是被囚禁的鸟。
年复一年,骄纵肆意的女孩,终于成长为如今的夫人。
她静默、高贵,却怕冷、怕热、怕脏。
她的身边围满了伺候的人,却总压抑得像一潭死水。
只有世子每日来请安的时候,院子里才有些鲜活的气息。
我垂下眸子,季颂是这后宅唯一的光。
却也是杀人不见血,最锋利的一把刀。
正如今天的吉祥,还有……
昔日待我如亲女的张嬷嬷。
那一日之后,我在王嬷嬷的作保下,接替吉祥到夫人的寝室内当差。
在此之前,只有家生子才有这等「荣宠」。
我愈发地沉默、冷静,满心满眼只有做好肉屏风的差事。
我的乖觉令夫人很是满意。
她大手一挥,将之前特赐给吉祥的单间也赏给了我。
我千恩万谢,回头时却正好看见吉祥的娘老子来收拾她的东西。
我捏紧拳头,看着老两口默不作声地,一点一点将她存在的痕迹抹除。
奴才是没有人权的。
这也是我被卖到侯府后学到的第一课。
七岁那年,天下大旱。
爹娘带着我和弟弟妹妹一路乞讨到上京。
干粮早就吃光了,全家都饿得皮包骨头。
一个不留神,妹妹就被流民抢去扔进了沸水里。
爹娘不敢去抢,只抱紧了弟弟,继续逃命。
讨饭讨到侯府时,正看见管家招呼人牙子要采买。
爹爹狠心将我往前一推:「求老爷收留。」
管家本抬脚要踹,却看见了我的脸:「倒是个标致的。」
就这样,十两银子,我被卖进了侯府。
分别的时候,娘哭得撕心裂肺:「富贵啊,别怪我们狠心,跟着爹娘,你迟早也是个死……」
我不怪他们。
十两银子,足够支撑他们回乡,熬过这个灾年。
我进了侯府,第一件事就是被剥得赤条条的,用井水从头到脚冲了三遍。
一个嬷嬷扒开我的嘴巴看了牙齿,又上上下下打量看我身上有没有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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