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女儿被顶尖医学院录取,我终止了海外为期半年的封闭式临床项目,搭乘专机回国。
家中却不见丝毫喜庆,反而挂满了白幡。
客厅中央,摆放着我女儿的黑白遗照。
我领养多年的养子身穿孝服,正以主人的姿态料理我女儿的后事。
在老管家的暗示下,我竟然在地下室找到了女儿。
她小脸苍白,手上被输着不明液体,嘴唇青紫。
要不是胸口微微的起伏,我真的以为她是个死人。
我离开不过数月,我的女儿萧遥身为跨国医疗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女,竟被一个我亲手带大的养子宣告死亡?!
他真是好大的胆子!
......
女儿的录取通知书,是我在海外实验室收到的最好消息。
那时我主导的新药项目,正进入最关键的临床三期。
我向女儿承诺,等试验一结束,就立刻回国为她办一场最盛大的升学宴。
为此,我带领团队连续工作,将原本三个月的流程压缩到了一半。
当我乘坐专机落地,踏入家门时,迎接我的不是欢声笑语,而是灵堂。
下一刻,我看到遗照上女儿的笑脸,整个身体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我冲进客厅,一把将那张刺目的黑白照片掀翻在地。
询问新来的管家,他只用一种公式化的悲伤语气告诉我,家里正在办丧事。
“萧董,您节哀。家里的大小事务,现在都由周辰少爷负责。”
“我们才来不久,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其他仆人也纷纷低头,不敢与我对视。
“是啊,我们只听从周辰少爷的安排。”
“您离家这么久,家里的变故,我们也不好说。”
我心中怒火翻腾,但脸上依旧平静。
“周辰呢?让他来见我。”
“他是我收养的儿子,不是你们的少爷。”
众人噤声,看向二楼。
我女儿从小到大性情开朗,身体健康,从无任何隐疾。
她热爱生活,对未来充满期待,绝不可能出任何意外!
我给她拨打私人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冰冷的关机提示。
事情绝不简单。
我正要上楼,一位在角落修剪花枝的老人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
那是萧家的老管家,张伯。
他对我做了一个极其隐晦的向下指的手势,眼神里满是焦急与恐惧。
随后,他又立刻低下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我心中一凛,将目光投向了地下室的方向,飞快地冲下去。
浸泡在地下泳池中的正是我的女儿!
萧遥浑身湿透,双目紧闭,如果不是胸口微弱的起伏,看起来就像一具冰冷的尸体。
她的嘴唇发紫,面无血色。
不知名的透明液体正从她手臂的输液管中缓缓注入。
看到这一幕,我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
“遥遥!”
我疯狂地呼喊她的名字,同时不顾一切地冲向泳池。
却发现那扇通往泳池的玻璃门已经被锁死。
更可怕的是,门把手上连接着微型的高压电击装置。
一旦强行触碰,瞬间的电流足以让人麻痹倒地。
女儿的手腕上有一道清晰的红痕与水泡,显然是她试图开门时被电击所致。
察觉到这一点后,我胸中的怒气几乎要炸开。
听到我的呼喊,女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当她勉强睁开眼看到我时,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终于泛起了一点微光。
“妈......救......”
她的声音气若游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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