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助理把他的劳力士手表塞到我的布娃娃里,转头跟我妈哭诉说我偷了他的传家宝。
妈妈当场黑了脸,“养出偷东西的女儿,你这个当爸的脱不了干系!”
将爸爸折叠塞进了实验室的冰柜里。
我解不开密码锁,保温箱的缝隙里渗出好多血。
我急得浑身发抖,跌跌撞撞跑到车库拍妈妈的车门。
“妈妈,念念解不开密码……念念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乖乖听话,你放爸爸出来好不好?”
黑色轿车在阴影里轻轻晃动,我妈正搂着助理先生脖子撒娇,过了很久妈妈才降下车窗。
“你也配叫我妈?喊李女士!”她声音冷得像冰柜的铁皮,“你爸为了争风吃醋,居然连亲女儿也能当枪使?让他在里面多冷静几天!”
“让你爸在保温箱里好好反省,敢哭就把你也塞进去陪他!更何况,你爸的实验报告举报了秦助理挪用公款,他这是恶人先告状!”
一周后消防人员撬开保温箱时,所有人都后退了半步——爸爸蜷缩在结霜的金属板上,睫毛挂着冰晶,指尖泛着青紫。
当天傍晚,助理搂着小腹微隆的妈妈进门,皮鞋踩在玄关地砖上咔咔响:“你爸呢?想通了没有?”
我盯着我妈凸起的肚子,“李女士,”我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爸爸他……已经不在了。”
……
邻居们戴着口罩敲门时,我正在吃家里馊了三天的冷饭。
他们刚踏进门就弯着腰干呕,楼道里的声控灯被惊动得一闪一亮。
“小朋友,你爸妈呢?家里这股臭味哪来的啊?”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念念没有妈妈,只有李女士。爸爸在实验室的冰柜里睡觉呢。”
消防斧劈开冰柜的瞬间,鲜红的血溅在雪白的瓷砖上。
爸爸仰躺着,睫毛上凝着冰晶,白大褂的纽扣崩开了三颗。
三天前李女士踹开实验室门时,他正举着试管记录数据,被她拽着头发拖进了这口箱子。
有个哥哥突然捂住嘴后退,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天呐……这箱锁是从外面反扣的!”
“你看他手腕的针孔,像是被长期注射了什么……”姐姐的声音抖得像筛糠,“这孩子才多大啊,还以为爸爸在里面冬眠呢。”
我摸着冰柜内壁结的冰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哭。
直到穿黑西装的叔叔们用裹尸袋裹住爸爸,拉链拉到他鼻尖时,我才突然抓住袋口尖叫:“爸爸!你的实验数据还没记完呢!”
他们把我按在楼梯间,裹尸袋抬上车时,后窗映出我光着脚追车的影子。
膝盖磕在台阶上的瞬间,我看见街对面商场的巨幕亮了。
李女士被助理先生搂着,屏幕上写着“李氏集团总裁喜迎继承人”,他手腕上戴着爸爸去年生日时买的金镯子。
爸爸当时为了买这个金镯子,花了三个月工资。
扶我起来的环卫阿姨叹了口气:“我在市医院见过你爸,总穿白大褂在实验室待到半夜,哪像现在的小白脸,勾搭上富婆什么都不用做。”
她不知道,那个在全市屏幕上笑的助理先生,昨天还揪着我的头发,把手机怼到我眼前:“看清楚,这是给你妈保胎买的燕窝,你爸那种穷酸研究员一辈子都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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