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我和老公养在外面的金丝雀说了一句话,隔天他就命人将我插着呼吸机的母亲吊在挖掘机上荡秋千。
“说!你把阮阮藏哪去了?”
我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拼命解释: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今天压根就没有见过她!”
顾瑾行轻蔑一笑,用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就因为你昨天给她说了一句话,她今天就消失不见了!不是你还能是谁!”
“宋初晚,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再不说出阮阮的下落,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失去至亲!”
就连五岁的儿子也站在一旁恶狠狠的看着我说:
“你这个坏女人,我不准你欺负小阮阿姨,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你赶快告诉我们她在哪,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叫你妈妈!”
看着父子俩如出一辙的表情,
我如坠冰窖。
可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儿,又如何能说出她的下落?
只能跪在地上拼命磕头,苦苦哀求:
“我.....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把我妈放下来吧,她有心脏病,扛不住的......”
父子俩听完却嗤笑一声,共同将手放在操控台上。
下一秒,绳索断裂,我眼睁睁看着母亲从高空中坠落,狠狠砸在地上。
我哭的撕心裂肺,拦住即将离开的父子俩:
“求求你们.....送我妈去医院.....她需要抢救.....”
却被他们狠狠甩在地上:
“够了!宋初晚,那不过就是个大体老师,根本就不是你妈,还在这里装!”
......
听闻这话,我看向不远处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身躯,觉得心如刀割。
那是怀胎十月,生我养我的母亲,
我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
于是我再次连滚带爬的跪在顾瑾行面前,死死抱住他的裤脚。
“不.....不是的,那就是我妈,求求你把她送去医院.....”
“现在去还有一线希望,顾瑾行,我求你,我求求你了......”
许是我眼里的悲伤太过逼真,顾瑾行愣了,刚想抬脚过去,儿子安安一把拉住他的手。
“爸爸,别听这个女人的话,她肯定是故意不让我们去找小阮阿姨才会这么说的!”
“你忘了上次我过生日那天,她为了不让我们出去,故意装病说她自己过敏,导致我又少见小阮阿姨一天!”
我愣住,
脑海里回想起那天的事,明明是他们为了给阮书瑶做她最喜欢吃的芒果蛋糕,硬逼着我吃下一大块蛋糕,导致出现了过敏性休克。
原来,
他们一直以来都认为我是装的,也早就忘了我吃不得芒果.....
闻言,顾瑾行抬脚就走,我用尽全力抱住他。
儿子安安见状,穿着我给他买的足球鞋一脚踩在了我的指骨上,用力碾压。
直到鲜血顺着鞋底流到地面,我才痛的不得不松开了手。
二人转身就走,犹如一记重锤,将我对他们最后的一丝柔情砸得粉碎......
我起身朝母亲跌跌撞撞的跑去,看着她单薄的身躯,和身下不断涌出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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