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患上肾衰竭,丈夫却把唯一的肾源给了他的初恋。
我跪在地上给他磕头,求他救救我们的女儿。
他却鄙夷的看着我,语气厌烦。
“许如,你这幅样子演给谁看?”
“她才那么小,怎么可能得肾衰竭。”
“你为了害媛媛连自己女儿都诅咒,恶不恶心!”
最终女儿抢救失败,宣布死亡。
我抱着女儿的尸体哭的撕心裂肺。
丈夫初恋却发朋友圈庆祝丈夫陪她过生日。
配图是两人的手紧紧扣在一起。
我擦干眼泪,给丈夫发去离婚的消息。
买好去往异国的机票,不声不响的离开。
1
我站在重症监护室外,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那个小小的身影。
小悦才六岁,此刻却浑身插满管子。
小脸苍白得几乎透明,每一次呼吸都微弱至极。
“许女士,这是最新的检查报告。”
张医生走过来,眼镜后的眼睛里满是疲惫和同情。
“小悦的情况比我们预想的恶化得更快,如果再不进行肾脏移植...”
我颤抖着接过那几张薄薄的纸,上面的医学术语像一把把尖刀,每一个字都在凌迟我的心。“找到匹配的肾源了吗?”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张医生犹豫了一下。
“我们确实找到了一个高度匹配的活体肾源,但是...”
“但是什么?”
我猛地抓住他的白大褂,指甲几乎要穿透那层薄薄的布料。
“沈先生已经签字将肾源转移给了另一位患者。”
张医生避开我的眼睛。
“他说...这是经过您同意的。”
我的世界在那一瞬间崩塌。沈文远,我的丈夫,小悦的亲生父亲。
他竟然把救命的肾源给了别人?
我松开张医生的衣服,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许女士!您没事吧?”
张医生慌忙扶住我。
“是谁?”
我抬起头,眼泪模糊了视线。
“他把肾源给了谁?”
张医生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说出了那个名字。
“周媛。”
周媛。这个名字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
沈文远的初恋,他永远的白月光。
即使在我们结婚后,他也从未断过与她的联系。
我早该知道的,在他心里,我和小悦加起来都比不上周媛的一根手指。
我跌跌撞撞地冲出医院,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沈文远的公司。
刚才出来的太急,狠狠的摔了一下,但我却感觉不到疼痛。
比起心里的痛,这点皮肉之苦算什么?
沈氏集团的前台看见我红肿的眼睛和凌乱的头发,犹豫着要不要拦我。
我一把推开她,直接冲进了电梯。
当我乘坐电梯到达顶楼时,我看见了刚从会议室出来的沈文远。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正低头和助理说着什么。
看到我,他皱了皱眉,对助理挥了挥手。
“许如,你怎么这副样子?”
他的声音里满是嫌弃。
“这是公司,注意点形象。”
“你把小悦的肾源给了周媛?”
我直接问道,声音颤抖得厉害。
沈文远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
他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拖进了他的办公室,砰地关上门。
“你发什么疯?”
“小悦只是普通的肠胃感冒,那个肾媛媛更需要。”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小悦是肾衰竭!医生说再不移植她就会...”
“够了!“沈文远厉声打断我。
“许如,我受够你的把戏了。媛媛的情况比小悦严重得多。”
“你现在来闹是想害死她吗?”
2
我跪了下来,额头重重磕在地板上。
“文远,求求你,救救小悦,她是你的女儿啊...”
沈文远后退一步,鄙夷地看着我。
“许如,你这副样子演给谁看?”
“她才那么小,怎么可能得肾衰竭。你为了害媛媛连自己女儿都诅咒,恶不恶心!”
“我没时间陪你演戏。”
沈文远整理了一下领带。
“今晚是媛媛的生日,我要陪她。别再拿小悦的事烦我。”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留下我瘫坐在地上。
我回到医院时,小悦的情况更糟了。
张医生说她的肾脏已经完全停止工作,只能靠透析维持生命。
我坐在小悦床边,握着她的手。
“宝贝,妈妈在这里,妈妈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轻声说着,眼泪滴在她的手背上。
接下来的时间是我生命中最漫长的时光。而沈文远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小悦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监护仪上的数字不断下降。
凌晨三点,小悦的生命体征彻底消失了。
我扑在小悦身上,撕心裂肺地哭喊。
我的女儿,她才刚刚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她那么喜欢画画。
上周还说要给我画一幅肖像画,现在她冰冷地躺在这里,再也不会醒来。
护士们红着眼睛试图把我拉开,但我死死抱住小悦不放。
最后他们只好给我注射了镇静剂。
当我再次醒来时,小悦已经被推走了。
护士递给我一个塑料袋,里面是小悦的遗物。
她最喜欢的小熊玩偶,一本画了一半的图画本,还有她入院时穿的小裙子。
我机械地翻看着这些物品,每一件都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
图画本的最后一页,小悦画了三个手拉手的小人,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爸爸、妈妈和我”。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沈文远发来的信息。
“今晚不回家了。”
简短的五个字,连问都没问小悦的情况。
我鬼使神差地点开了朋友圈,第一条是周媛发的。
什么也没说,配图是两只十指相扣的手,那只男人的手上戴着和沈文远一模一样的婚戒。
我盯着那张照片,眼泪已经流干了。
在这一刻,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彻底死了。
我活泼可爱的女儿成了一个小小的坟墓。处理好女儿的后事,回到家。
我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
镜子里的女人双眼凹陷,面色惨白,像个行走的幽灵。
我拿出手机,给沈文远发了条消息。
“我们离婚吧。”
三天后,沈文远终于回家了,脸色阴沉。
“许如,你什么意思?”
他将我放在茶几上的离婚协议摔在我身上。
“离婚协议?你还想跟我离婚?“
我平静地看着他。
“小悦死了。“
沈文远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你说什么胡话呢?小悦怎么可能死?”
“周媛已经快没命了,你还在这里闹有意思吗?”
“为了害周媛连咒自己女儿的话都能说出来!许如,你可真行啊!”
我的心中升起悲凉,周媛快死了,可我的女儿已经死了。
她才六岁,她的人生还没开始啊。
3
我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听到他的话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崩溃了。
“我咒自己女儿死?”
“我恨不得用我的命换她的命!就在你给周媛过生日当天,小悦抢救失败死了!”
“你和周媛在一起小情蜜意的时候,小悦又是做透析又是手术,她才那么小却受了这么大的苦!”
“直到今天你连问都不问,张口闭口就是周媛,你真是让我觉得恶心!”
沈文远被我突如其来的情绪崩溃惊的一愣,但也被激怒了,对着我怒吼道。
“闭嘴!你看看你这副德行像什么样子!”
“你现在就像个疯子!”
“是!我就是疯了!我的女儿没了我为什么不能疯!”
想说的话终于说了出来,心中也畅快了许多,冷静下来我没再看他一眼。
转身走回卧室。
“离婚协议你签好字就行。”
“沈文远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我听到了大力摔门的声音,沈文远应该已经走了。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去找周媛了。
第二天一早,沈文远打来电话,让我马上去医院。
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看向茶几上丝毫没动的离婚协议,最终我还是去了。
我跟着沈文远给我发的地址来到病房内。
周媛坐在病床上,脸色发白,看着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看到我来沈文远脸色缓和了一些。
“你来了?”
我冷冷的把离婚协议递给他。
“离婚协议签了。”
沈文远脸上的表情又绷不住了。
“许如,你这是又演的哪一出?”
“你不是一直想跟她在一起吗?只要签了字,你和我就没关系了。”
“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吗?”
就在我们两个僵持不下之际,突然听到一阵抽泣声。
周媛抽泣起来,眼泪吧哒吧哒掉在床上。
沈文远看到周媛哭了,对着我一阵怒吼。
“你到底要干什么?”
“媛媛身体不好你还非要说这种话来刺激她!”
我冷笑一声,还没等我开口。
周媛这时突然惨叫一声。头上冷汗直流往后倒去。
“媛媛!你怎么了?是又发病了吗?”
沈文远脸上满是担心,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他要是有事,你也别想逃!”
沈文远赶紧叫来护士,
周媛直接进了急救室,医生出来和沈文远交涉,医院没有新的肾了。
家属需要做好心里准备。
“肾.....这不是有个现成的肾吗?”
沈文远的目光猛的看向我。
我察觉到意图转身向门外跑去,却被保镖按倒在地。
“你是不是疯了!”
“你们抢走我女儿的肾,现在竟然还要我的肾!”
我拼了命的反抗,不敢想象我的丈夫竟然这样对我
“没事的,只是少了个肾,不是还有一个吗?”
我只感觉一阵天璇地转,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沈文远,我和你结婚这么多年,你就对我一点感情就没有吗?”
沈文远只是一脸冷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媛媛的肾出现了排异反应。”
“你少了一颗肾又不会死,媛媛可需要你这颗肾。”
听到他的话,我的心彻底凉透了。
我没有再挣扎,任由他们给我注射了麻醉剂。
我被按到到手术台上。
刺眼的无影灯照得我睁不开眼。
麻醉剂正在发挥作用,我能感觉到意识在一点点流失。
沈文远站在手术室门口,两个小护士正在低声聊天。
“听说前两天201九号床的那小女孩才六岁,肾衰竭没了。”
“孩子妈妈快要哭死了,听说还有救回来的可能,但是最后一个肾被别人给调走了。”
“太可怜了,才六岁啊。”
沈文远听到后彻底呆住了。
“六岁...肾衰竭...”
他的脑中反复回想起我撕心裂肺的说小悦得了肾衰竭。
沈文远直接走过去颤抖这声音问道。
“你们说的是谁?谁死了?”
两个护士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回答了他。
“好像是叫沈悦...”
沈文远听到这个名字彻底傻了,这就是我们女儿的名字。
但他还是不愿相信,跌跌撞撞跑到医院前台。
“你好,沈悦是在201病房吗?”
前台的护士帮他差了好久才说道。
“201现在没有沈悦这个人。”
沈文远刚要松一口气,就听护士接着说道。
“沈悦她几天前已经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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