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红妆,以江山为聘,当年的誓言犹在耳畔,而今不过自己的一厢情愿。
毁她手,辱她身,并非因为功高盖主,而是她挡了他心爱人的封后之路。
看着那双铁血凛然的凤眸泛起红色的泪,萧天绝不禁微怔,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竟然也会哭?
但他心中无半点怜惜,只觉得异常讽刺,他一把掐住许长安纤细的脖颈,“朕给你一次机会,承认与人私.通自请废后,朕便放你一马。若是不认……”
许长安手腕狰狞的伤口不断往外冒血,她收起悲凉的笑,只是静静地看着盛怒的帝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没有做过的事情,君上让臣如何认?”
她称自己为臣,而非臣妾。
直到此刻,许长安才明白她不是他心里所求的妻,无法成为那个与他并肩笑看世间繁华的人!
萧天绝恼怒许长安的不配合,他发狠般的捏住她流血的手腕,用力碾压撕裂的经脉血肉,许长安痛的几欲昏厥。
“如果不是你,那帮武将甚至满朝文武怎会非要朕娶你为后,害的朕成为一个薄情寡义的人,无法兑现娶她的诺言?”
既负了心上人,也没想到许长安在朝中的声望竟高过了他天子之尊。
许长安面上血色尽失,艰难低语:“可你当年也承诺过……娶我啊。”
“什么?”萧天绝听的不真切,正待追问时,目光猛地落在许长安身下一方纯白绢帕上,白的似雪。
下一瞬,咆哮的帝王之音响彻整座寝宫。
“践妇,朕要杀了你!”
萧天绝双眸猩红如血,咬牙切齿地掐着许长安的脖子,该死的女人早已不是完璧之身,竟然还敢逼他娶她。
“君上,杀了臣吧。”
许长安心底无限凄凉,死在他手里,也好过面对自己痴心错付的事实。
呼吸越来越弱,濒临死亡的感觉如影随形,萧天绝却猛地松手推倒她,“承认私.通,自请废后,朕饶你一命。”
“咳咳……臣还是那句话,没做过的事,绝不承认。”
许长安虚无的眼神落在白娟上,她的第一次早已给了他,此时怎会有落红,他为了那个叫容儿的女人,竟然不惜以女人的名节来污蔑她。
她不认,死也不认。
高大如铁的身躯瞬间覆盖住她残败的身子,他狠戾箍着她的腰,发泄着心里的愤怒和恨意,长久的火热索取之后,萧天绝终于释放在她体内。
一场无爱的旖旎之后,许长安被萧天绝无情推开,身子无一丝布料遮羞。
许长安心底一片悲戚。
为何非要做他的女人?一直做他的臣子不好么?
“将军的滋味也不过尔尔。”
萧天绝眼神极其轻蔑,冷硬的五官散发着彻骨的寒意,“既然,你舍不得后位,从此便做你一个人的皇后,朕绝不会再踏入朝阳殿半步!”
“臣谢主隆恩。”
许长安眼睑垂下,声音无限苦涩。
萧天绝佛袖离去,昏黄死寂的寝宫浮动浓烈的血腥气味,没有帝王的吩咐,谁也不敢擅自请御医为这位刚入主中宫便失宠的将军皇后医治伤势。
哪怕这位许将军在朝堂如何风光,可进了后宫,与后宫万千奢望君恩的女人也没有什么两样?
“将军,君上怎能如此待你?”宁碧看着许长安手腕狰狞可怖的伤口,难受的直掉眼泪,“将军的手毁了,以后可如何握剑上阵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