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疼得额头布满青筋,眼中瞬间弥漫血红。
他伸手拽住那逃窜的银光又猛地按进自己的胸膛,只见他大吼一声,一股劲气猛然荡开,生生把谷木弹开。
不远处的玄阳子也受到了不少冲击,她身边的薛姌反而没事。
等薛姌细看,却发现那银光竟然消融在江宴的心口,而他的心口处的鲜血,已经染透了他的白袍。
“江宴?”
薛姌心口一疼。
不同于绝情蛊躁动带来的疼。
她明显感觉这疼是为了江宴。
可她却不明白为什么。
等她反应过来之际,却见江宴替她拭泪:“……别哭。”
薛姌这才发现,只这么短短的时间,她竟然泪流满面。
不远处,谷木神色难看道:“江宴,你可真可以啊,噬心蛊呆在你体内三年非但没有弄死你,竟然还把我好不容易练出来的蛊蛇拖了进去。”
“这两蛊可都是天下至毒之物,两蛊在你的心中内斗,我倒要看看你是暴毙而亡还是沦为蛊虫的傀儡。”
随着他的话落,江宴的心口果然涌出更多的鲜血,他的眼睛也红的就要滴血。
“阿涵……离我……远一点……”
费力说出这几个字,他已经用掉了所有的力气,他眉心那走火入魔的竖纹也慢慢扩散扩散开来,隐隐有恶化成谷木眉心那种架势。
谷木见此,觉得江宴已经不足为惧,他握着剑冲着薛姌走去,口中还道:“很抱歉啊,又要让你忍受一次剖心的痛苦了。不过你放心,你好歹也替阿瑶养了这么久的绝情蛊,用你的痛苦和深情喂够了它,作为补偿,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薛姌捂住心口退后:“绝情蛊,也是你培育出来,故意送到外公身边的?”
“这倒不是,绝情蛊这样的灵宝是集天地灵气而生,可不是噬心蛊那样的毒物,随便杀几个人就能培养出来的。”
“不过,绝情蛊的位置确实是我暗中派人透露给楚老将军,那蛊是他老人家差点废了一双腿带回来的。”
薛姌不懂,明明自己已经断情绝爱,可为什么还是忍不住泪流。
江宴走火入魔不能动弹,玄阳子昏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薛姌也受绝情蛊强制,发挥不住力道。
谷木大概是觉得胜券在握,也不着急动手,像是胜利一般,说着自己这些年的计划。
“其实,岭南派预知了江宴的生死情劫之后,不就我就意外发现绝情蛊的存在,那时我就觉得天助我也。”
“绝情蛊可起死回生,但是需要食用感情才能激活,激活之后它就能代替心脏存活。但阿瑶已死,她激活不了绝情蛊,于是,我想到了绝妙的注意,”
不等谷木继续说下去,薛姌已然能猜到接下来的事。
“所以,你撑着岭南掌门寻我之际,就开始布置了你的计划,你养蛊,害人,玩弄权术,你一面刺激岭南派的人,一面挑起顾皇和我外祖父的不和……”
薛姌放下心口的手,眼角划过一丝血泪。
她冷冷盯着谷木,眼中是浓烈的恨意:“你这个杀人凶手,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话毕,她抬起手就要朝自己心口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