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戳了戳喵喵嫩嫩的包子脸,尽管秦羽跟喵喵称得上朝夕相对,但还是忍不住惊奇。
眼前这个粉雕玉啄,天生沉静,让人无论如何不敢相信,这是在监狱长大小男孩。
喵喵大大大大眼睛看了看乔瑧,突然摇摇晃晃几步抱住乔臻纤细的小腿,奶声奶气的重复:“出去,不分开。”
乔臻把小家伙抱到怀里紧紧抱着小小的一团:“对,你要跟妈咪出去了,我们不会分开。”
乔喵喵还那么小,他不应该记得牢狱之灾,不应该理解需要她妈咪强咬住牙不犯错,他才不会被迫跟她分开。他不应该懂得抬起晶亮的眸子,用尽全部的语言能力问自己:喵喵来的时候,外婆就不见了吗?
妈妈在那个雨夜永远离开,乔臻背着冰凉的尸体,走到了天亮才回到了白家,她想要讨个说法,妈妈是想保护自己,才生生被逼得心脏骤发,几万的急救费用,不如白悠柔的一个墨镜,他们为什么不仅置之不理,还把母亲扔出来!
母亲是下人出身,但是当年也是白谦德酒后强行,才有的自己,自己是不入流的私生女,但是她这个私生女给他们的宝贝女儿白悠柔抽了18年的骨髓干细胞,可是白家,一旦发现自己的肾脏不适合移植,连妈妈救命的几万块也不肯打发给自己!
乔瑧上楼的时候,白悠柔刚把几万块甩在一个从她房间出来的男人的头上:“我腻了,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一夜欢愉,白悠柔付出几万块,白家上下却没有人救母亲的命?
她上前理论……结果就是,她踉踉跄跄被白悠柔推下楼,可是她却因为故意把白悠柔推下楼被判刑五年!
乔臻头破血流,在法庭上看着偎依在战绍梵怀里瑟瑟发抖的白悠柔,聆听对自己的宣判的时候,她所有的稚嫩,柔软,以及内心的正义,都被判处了死刑。
后来,她在监狱,过的很好。
她蜷缩着拼命护住肚子忍受拳打脚踢,只为了不留下任何不良记录,她死去活来的生下喵喵,三天就承担跟其他女囚一样的劳动量,她发烧到40度冷得瑟瑟发抖,却单挑那天,把胆敢欺负喵喵的女囚堵在监控无人区。
没有人知道那晚上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个女囚疯了一样要求换监区。而因为实在没有人相信要一个发烧到痉挛的女人,还能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所以乔瑧安然无恙。
乔瑧熬过了3三年,换来她可以在喵喵被送到福利院之前出狱。
这都是她应得的。
她走出这高墙……乔臻抬头看铁栅之上的皓月。
母亲不该是枉死的魂,她乔臻这里也没有善了的账,那也是白家应得的!
“乔臻,有人探监。”就当乔瑧把喵喵抱上床,看守员冷冷的声音响起。
是谁?乔臻低低皱眉。
她乔臻两年时间没任何人探望,她即将出狱的时候来却有人看她?
在看到探监室那抹艳丽的身影时候,乔臻的眼阔一瞬间骤然收紧:白悠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