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温恒没有回答,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警告,转身离去。
若再敢踏进这个院子,我定废了你们禾家。
禾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呆站了许久才朝院外走去。
自己终究是没能得到答案
回到婉居。
刚进来,就看到屋子里坐在主位的温老夫人,一脸怒色。
此人是温恒的母亲,而她的身后正站着陈阿嬷。
陈阿嬷是她温老夫人派过来的贴身嬷嬷,名为教习自己恪守自己,实为监视她。
婆婆。禾容深吸一口气,上前福身行礼。
愣着干什么,你连奉茶都不会了?
禾容一怔,连忙沏茶给温老夫人奉上。
可端着茶盏的手却突然抖了起来,滚烫的茶水溢出滴在温老夫人身上。
温老夫人不察被烫了一下,眼底升腾起怒火,将茶盏掷了出去。
茶盏砸在禾容的脚边,碎了。
连端茶你都不会,真是个废物,我花了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滚烫的茶水泼在鞋面上,烫的禾容发抖。
她忍着疼痛,不敢动作。
可温老夫人丝毫不看她,厉声劈骂:身为人妻,到现在你都未能给恒儿添子,你若不能为我们温家开枝散叶,温家要你何用?
婆婆,我
我不想听你狡辩!
温老夫人不耐的挥了挥手,眉头紧皱:当初你们家把你嫁进来,说你懂事,我又见你像极了那人,这才允了,还给你父亲找了关系做了八品官。结果你呢,三年了,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
她站起身,不耐的看着禾容:三个月,你若不能怀上孩子,那我便让恒儿休了你!
温老夫人带着人扬长离去。
禾容站在原地,呼吸微窒。
又是休妻!
纵使怀了子嗣又如何,期限一到,温恒依旧会休了自己!
更何况,他根本不会碰自己
屋外已是风雨欲来,狂风大作。
这时,一婢女走进来:夫人,您弟弟禾珣少爷请您现在回府一叙。
闻言,禾容心骤然一紧,手不自觉攥成拳:我知道了。
他为何要找自己?!
禾容怀揣着不安的心,时隔三年重新踏入禾府。
可没想,她刚进来正厅,便听得她的母亲说:珣儿,你想当什么官就尽管跟那死丫头说,她如今是温恒的妻,你想要什么官还不都是轻而易举!
弟弟禾珣没说话,抬头看见禾容皱了皱眉:你既到了,为何不出声?!
禾容没回话,只是问:你们叫我回来,就是为了禾珣的官职?
不然叫你回来干什么?禾母白了她一眼。
禾容心一涩,压下心中酸楚:我三年无所出,温恒要休了我,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们。
她说着半真半假的话,只希望能断绝了禾家人绑着温恒不放的心思。
可谁知
三年没能怀上孩子,你怎么这么没用?!
禾母嫌弃说着,然后上下打量了打量禾容:不管用什么手段,反正你必须坐稳了温恒妻子的位置,保证我禾家的荣华!
禾母的话如雷轰鸣在耳边,禾容怔然的看着在场的两人,只觉得如坠冰窟!
他们是她的家人,却只将她当做维持荣华富贵的工具,甚至为此,不惜要她背叛她的夫君!
你们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禾容嗓中干涩,泛着丝丝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