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男离开后不久,叶泠夕点的外卖送到了,不过她运气不太好,和外卖一起来的还有霍泽信的下一任太太。
俞伊晚趾高气昂地走近屋里,轻蔑地打量一圈,语气带了几分嘲讽,“你住这种地方?天啊,离了霍家,你果然还是一个穷酸货!”
叶泠夕淡淡看了她一眼,“离婚之后霍泽信要给我一个亿,给过你什么?该不会一分都没有吧?”
俞伊晚愣了愣,满脸尖酸刻薄地挖苦她,“你可真是恶心,离婚了还狮子大张口!霍总这些年就是养条狗也比你忠心吧!”
叶泠夕轻飘飘地讽刺她:“还没嫁就会替霍家省钱了?那要不我听你的劝,不离了,这样你未来老公就不用付一个亿,你开心吗?”
“你!”俞伊晚瞬间脸又红又白,扬手就想打下去。
叶泠夕截住她的手腕,语气里充满高傲,“靠怀孕爬上别人床的戏码我早玩过了,也玩腻了!你愿意伺候那个花心大萝卜我乐之不及!还告诉你,他的钱我一分也瞧不上,我银行卡上的存款够付你几辈子的工资了,看清楚谁才是不好惹的!”
俞伊晚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下一秒,两人身后响起一道如同被深冬寒川侵染过的冰冷声音,“不好惹?”
俞伊晚马上跑到霍泽信身后,委屈巴巴,先发制人,“霍总,我是想替您来探望夫人的,谁知夫人竟用这种事威胁我——”
霍泽信的视线落在叶泠夕身上,冷冽至极,哂笑问她:“我这个花心大萝卜,需不需要在离婚前支付你的体检费用,免得带了什么病传染给你?”
他朝她靠近了一步,叶泠夕低下头,黑眸里是不加掩饰的冷嘲,“最好是,免得——”
话音未落,她竟被男人像拎小鸡一样拎进了唯一有门的卫生间,震天的摔门声将一脸懵的俞伊晚隔绝在外。
“霍泽信,你是不是有毛病!唔!”
男人几乎不假思索地抬起她的下巴将唇印了上去,狠狠撬开她的贝齿,不带一丝一毫怜惜。
双臂撑在光秃秃的墙面上,铺天盖地的危险气息也随之而来!
她可真是好样的!
竟有截然相反的两幅面孔!
和别的男人也是这样吗!
叶泠夕重重咬破他的唇,铁锈般的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
她拼尽全身力气将男人推开,“够了吧!我们离婚了,你这是性骚扰!”
霍泽信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只要钱满足不了你们叶家的野心了,所以你连演都不演了是吗?这次想要什么,要整个霍氏?看来你背后有人撑腰?”
叶泠夕对上他讽刺的目光,狂妄地笑了一下,“对啊,我就是不想演了。你该不会怕了吧,不敢签字?像个男人一样给对方个解脱不好吗,反正协议书条款写得清清楚楚,担心有诈你就请律师查啊!”
霍泽信嗓音薄凉,说出的话像把刀子狠狠的插进叶泠夕的心口,“就这么着急离婚,去和别的男人厮混?今天那些人还不能满足你吗?”
叶泠夕浑身发冷,原来他在监视自己。
同床共枕三年,就算她一切都是装的,心中那点爱意却伪装不了,他当真没感觉到吗!
眸底闪过一丝失望,叶泠夕勾起一抹苦笑,毫不客气回敬他。
“我可远远比不上您,外面一个个嫩模睡着,最后连自己的助理也没放过,我劝您早点断干净吧,别委屈了俞伊晚和她肚里的孩子!”
霍泽信面露疑惑,缓缓收回目光。
说完后,叶泠夕潇洒离开了卫生间,将俞伊晚当做空气,拎着包离开了公寓。
反正是个毛坯房,门都不用锁。
俞伊晚还没酝酿好说辞,先迎来了霍泽信冷冷的质问,“你和叶泠夕说自己怀孕了,是怎么回事,解释一下。”
俞伊晚唰的冒了一身冷汗,两手紧紧攥着裙子,磕磕巴巴说:“我,我听说您与叶小姐向来不睦,与其总是去外面另寻新欢,受人指点,不如给她个明白,让她早点识趣离开霍家——”
霍泽信自上而下地打量她,良久,薄唇微启,“你是不是,脑子有点那个大病?”
俞伊晚倏然愣了,几滴泪珠凝在眼眶里,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今天去人事交接一下工作,你被辞退了,赔偿金去找财务领。”
......
刚刚离开公寓,叶泠夕终于接到了闺蜜的电话。
她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直到对方问起项目投资的事,才恢复了几分正经。
“有几个不错的新能源项目,我想以投资人的身份入股,另外有个创业公司还不错,我打算收购。”
闺蜜忍不住发出惊叹,“妹妹你怎么攒了这么多钱?难道这些年霍泽信是按次付费的?”
“你这惊奇的小脑瓜还有什么是不敢想的?”叶泠夕坐在小区花园的长椅上,揉着太阳解释说,“这几年我投稿过一些国际设计比赛,大部分是奖金。”
她看着不远处俞伊晚离开的身影,又对电话说:“我看你闲得慌,来给我公司当人事吧,先招个私人助理,就找那种哈佛名校毕业的,业界精英类型的!”
有什么了不起的,霍泽信雇得起的,我也雇得起!
“妹妹,咱是小公司,你雇尊大佛来当吉祥物啊?”
不多时,霍泽信的身影也从不远处匆匆闪过。
男人一身西装笔挺,修长有力的腿迈着步子,像男模走秀似的引人注目。
叶泠夕恨得咬牙切齿,对电话说:“我一朝翻身把歌唱,钱多,烧着玩,你有意见啊!”
叶泠夕删了霍泽信的联系方式却迟迟收不到离婚协议她不得不展开短信轰炸隔三差五催促男人签字。
可惜那些短信无一不是石沉大海,直到某天,她竟然收到了霍泽信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