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婶子上前来,将一盒补血的补品递给了走出厨房在一边看着的佣人。
嘴上说道:“这是补血的,这失血过多就得补回来!我们也不能为你做点什么,只能买点补品让你身体稍微好一些,做医生辛苦啊,那救人的场面我看着都害怕,可是又敬佩。”
沈可笑着点点头,她感觉维持着笑脸的模样有点脸酸。
“伤口会留疤吧,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祛疤的药膏,老有效果了。”又一个婶子笑着说。
大伙儿一个劲的讨好沈可,没一会儿沈可感觉自己都要被他们送的礼品给淹没了。
但是看到一群人站在这些婶婶和叔叔身后,一脸踌躇不安的模样,沈可忍不住开口道:“姨们怎么不过来说说话?”
那些被她点名的姨们顿时一脸受宠若惊。
“哎,表媳妇不生我们气了?”其中一个姨走上前来,一脸小心翼翼地询问。
沈可心说她什么时候生过气?
“姨说的是什么话,谁跟你们说我生气了?”沈可脸上带着苦笑。
“啊,淑芬说的。”那姨说罢,看了一眼傅疏的表妹。
傅疏的表妹一脸的茫然:“表嫂确实说跟叔叔婶婶无关,没说跟姨和姨夫无关,那肯定是生你们的气。”
沈可心想,你忘记那个“们”了吗?
不过她也不指望了,这一家子都不太对劲……
“我只是少说了一句,真的没有生你们气的意思,而且,我也没有理由生你们气呀。”沈可说着,轻咳了一声:“我跟傅总吵架,是我们两个的事情,跟大家都没关系,你们想来找我说话,就可以直接来。”
那些姨跟姨夫听到沈可的话,这才活络起来。
沈可从未被人这么照顾情绪过,她心中暖暖的,同时也觉得很满足。
以前医院那些人,总是不顾及她的意愿,给她强加工作,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
没有人会照顾她的情绪,尊重她内心的意愿。
又一番被送礼品的环节,送完之后,傅瀚忽然来了一句:“嫂子的伤口听堂哥说,还挺严重的,嫂子,是不是这样啊?”
傅瀚坐在沈可的身边,小心翼翼护着她的手臂问。
“现在已经好起来了,别担心。”沈可微笑着对他说。
傅瀚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的嫂子,但是嫂子,如果你手臂需要修复,我屁股上的皮肤可以割下来给你,我查过了,我家只有我跟你血型匹配。”
沈可顿时惊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傅瀚一脸羞涩地垂眸说:“害,我昨晚都看过了,我屁股上的皮肤被保养得很好,上面没有一点瑕疵。”
听到他这番话,沈可都要窒息了!
但傅疏其他亲戚却一个个十分赞同。
“哎,是啊,疏儿媳妇的身体可不能留疤,不然夏天怎么穿好看的衣服?”
“我都没想到这茬,还是你家儿子聪明啊,屁股那地方的皮,是一块儿好皮,你要给他多买点保养的,先保养一下,到时候移植过去,皮肤用起来更好吧?”
沈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感觉自己要不能呼吸了。
谁要他屁股上的皮用在手上?想想就觉得奇怪好吗?
“嫂子,你觉得怎么样?你要是预定了我今晚回去就做做保养,等你想用了,就直接可以割了。”傅瀚喜滋滋地问沈可。
沈可嘴角的笑都要维持不住了。
“疏儿媳妇,这个事情我觉得你得听我们的,你皮肤本就好,身材也好,夏天要穿老多好看的裙子,这手臂有了伤口,穿起来可就没那么好看了。”傅瀚的妈妈劝说道。
“对,我觉得嫂子说得对,男孩子屁股上少块皮又没什么,而且作为堂弟为堂哥的媳妇贡献,那不是天经地义吗?”
“是啊,难得这孩子有这份心,都提前打点好了,你就安心接受吧。”
大家七嘴八舌的,根本没有沈可拒绝和思考的余地。
“我问问傅总吧……”沈可终于遭不住了,神色沧桑的拿出手机,给傅疏打电话。
不至于傅疏也同意这种荒唐的事情,反正她是遭不住了。
将事情跟傅疏说了一遍,傅疏让沈可告诉他们,等他回来商量,而他正在回来的路上。
沈可挂断电话,又被大伙儿好生心疼了一番,众人才把话题转移到女人脸蛋和身体的保养上。
傅疏匆匆赶到家里,看到沈可被一堆亲戚围在其中,他有一种沈可虽然在自己面前游刃有余,但在这些亲戚面前似乎毫无办法。
“傅瀚,你要把自己身上的皮给沈医生修复伤口?”傅疏开门见山就问。
虽然说女人身上有疤用别的皮修复一下确实也没什么,但他就是不舒服,不舒服沈可身上有一块不属于她自己的皮,而且还是一位男性那地方上的皮,傅疏自己想想都觉得窒息。
“是啊,嫂子这伤口看起来很严重,所以我昨天就去医院问了,等她同意了我就和她去医院做修复手术。”傅瀚一脸憨憨的回答。
傅疏皱着眉,脸色不似之前那样和煦了:“你让你嫂子手上沾着一块你……你臀上的皮?”
“对啊,有什么问题嘛,我这都是为了嫂子的美着想,要是别人,我都舍不得给的。”傅瀚一脸娇羞的说。
傅疏一看他这样子,脸色越发不好起来。
“你不是要和我一起学英语吗?整天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你嫂子手上的疤痕,我会想办法修复,不用你的皮来操心。”傅疏声音沉沉的。
傅瀚抓了抓头发,看了看沈可,他很快就一脸委屈地问:“嫂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身上的皮?”
“不是,只是感觉很奇怪。而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要轻易给人。”沈可温和的解释着。
“可是,我想为嫂子做点事情。”傅瀚低声嘀咕着。
“你嫂子有我就行了。”傅疏道。
傅瀚撇了撇嘴,他不情不愿地说:“好吧。”
身上一块皮没送出去,他好像特别的不舒坦。
沈可见他这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看你,整天总胡思乱想,这伤口也不是很深,没到必须要修复的地步,有大家送的药膏就够了,再不济也有傅总呢。”
“那说好了啊。”傅老太太的声音忽然在众人身后幽幽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