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镇定,实则紧张得要死,掌心都在冒汗,希望这个略显拙劣的谎言能骗到他。
我费尽心思的假装高手,就是为了减轻他的负罪感,可他倒好,舔了舔舌头,笑得挺开怀的。
嗯,怎么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
“我该走了。”拉开他的手,我准备下床,这次真的走了。
“我送你?”他也坐起来,从另一边下床,背对着我,背上有一道特长的红印子,好像是我的杰作。
“你可是第一个敢拿指甲抠我的人。”他扭头看我,嘴角上扬,显露一抹暖如春风的笑意。
可惜他不是春风,而是一只经常飞进花丛中的小蜜蜂。
“不是抠。”我据理力争。
他笑了:“那是什么?”
我……接不上话:“正当防卫,你弄疼我了。”
他又笑了,笑得很开怀。
“看来肖乐林对你刺激不小啊我的小姐姐。”他一句话,把我所做的一切归咎到他兄弟出轨上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肖乐林出轨了,果然打虎不离亲兄弟啊,有个花天酒地的好兄弟,难道还希望他会是个守身如玉的好男人?我倒是痴了。
可我还是有些恼,质问他:“你为什么不说?”
他倒不以为意,扣完白衬衫最后一颗纽扣:“说什么?说肖乐林跟我学妹勾搭上了?还是直接带你去捉奸?”
我语塞。
“走吧。”他见我没说话,伸手来拉我。
“不用你送。”我拍开他,转身出门,倒不是生气,只是觉得没必要,我就约一次报复而已,不想有过多纠缠。
他也没跟上来。
我赶紧去药店买了避孕药,匆忙吃下后,才稍稍安了心。
回到家肖乐林已经睡下了,整晚不见还连个短信都没有,他倒是放心得下。
我拉上窗帘准备睡,手机却响了,拿起来看一眼,是邱霖严:“拉窗帘干什么,我又不会偷窥你,反正该看的都看了。”
我惊了一下,拉开窗帘,楼下果然停着一辆车子。
邱霖严?他一直跟着我?
“下次别吃药了,我戴套。”手机再次响了一声,我嘴角抽搐,下次?他还想要有下次?
楼下车子发动的声音,是邱霖严。
手指在屏幕上停滞了一会,还是什么都没回复,同时把聊天记录删了。
点到为止,刚刚好。
直到第二天吃早饭肖乐林才问我:“昨晚去哪了?”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话问住了,做贼心虚的差点把勺子给摔回碗里,还以为他有所觉察了呢。
可等我抬眼偷偷瞟他的时候,他还慢悠悠的翻着餐桌上的报纸,显得漫不经心。
我忽然觉得有些心灰意冷,炮友都还怕我夜里一个人危险,一路尾随直到我安全回家,我亲爱的老公竟然可以不闻不问。
我苦涩一笑,随口敷衍他:“跟闺蜜一起做美容去了。”
他也不知道是蠢,还是不上心,丝毫没有怀疑,随口回了我一句“噢”,然后就没下文了。
结婚两年,我早就习惯了这种相对无言的场面,收拾好碗筷准备离开。
可才动,肩膀忽然被什么压了一下,被迫坐了回去。
等我抬头,一抹白色的身影已经坐到了我旁边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