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女将军,元妶,通敌叛国,诛连九族,元妶判凌迟之刑,元氏一门判腰斩之刑!”
午门外的绑着元氏一百余人,刽子手手起刀落,人头一个个滚落下来。
地面仿佛被血水浸透。
元妶瞪大了眼,她满身血污,身上的肉被活生生的刮落。
对面,她的叔叔,伯伯,乃至一些远房都在哭喊着,叫骂着,说她不得好死!
有的人被腰斩后还未死透,正朝她爬来……
午门如同炼狱,却也掩不住行刑场墙外的恢弘宫乐!
今天,是元妶的丈夫齐封和她的最好的朋友姬清雪的太子太子妃册封大典!
全帝都都沉浸在喜庆之中!万民同乐!
在这样的日子里,元家满门死绝!
元妶的手臂已经露出森森白骨,她被判凌迟三百刀,刽子手不会让她轻易的死去!
一碗盐水被泼到身上,元妶猛的一个激灵,她咬着下唇,双眼流血的看向宫墙那端。
荒诞的喜庆红绸,掩住了元家百余人的血!
她当年,为了齐封能登上太子之位,拿着父亲留下的缨枪上了战场!
这次战役,她坑杀狄人二十多万战俘,注定遗臭万年,却也换来狄人十年之内无力入侵大北盛!
可现在,她被污蔑叛国,元氏一族也被齐封处死!
元妶张口,嘶哑的声音:“齐封,姬清雪,你们不得好死!!”
下一秒,三百刀已足,一把处刑用的长戟插进了她的心脏!
……
十二年后,登月楼后院。
“小姐!小姐!”一声焦急的呼唤声,让元妶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元妶后背沁满了冷汗,她又梦到重生前的事情了,那冰冷的刀子割在身上的感觉太过真实。
来人,是和她一起长大的丫头小然。
“怎么了?”元妶缓了一会才转头,看向匆匆进来的小然。
“隔壁院李二狗的媳妇闯进来了,您快躲躲!”
“闯进来,她有事?”
“她说您……”小然咬了咬牙:“说您勾引李二狗,骂的可难听了!”
小然的话音刚落,外间响起了女人的叫骂声。
“白元妶,你这个小贱胚子给老娘出来!年纪不大人骚的很啊,敢勾引我男人!”
几个婆子的声音也隐约传来:“李娘子啊,别冲动,这事还是得问清楚!”
“我问清楚她奶奶个腿!二狗偷了家里的银子给那小贱胚子买胭脂!白元妶这个小贱人,她跟她妈一样,是个见男人就走不动道的贱人!”
元妶皱眉起身,下一秒,门已经被撞开了。
李娘子冲到屋中,直接跑到梳妆台前拿起了一盒胭脂:“你们看!脂凝坊的胭脂!这就是证据!”
“你别胡说八道,这胭脂是我家小姐的父亲买给她的!”小然急匆匆的上前去抢!
“我呸!元妶有个婊子妈,她还指不定是谁的种呢!还有脸高攀人家白将军!”李娘子冷笑一声,一把推开了小然。
小然哭叫着:“我家小姐是白将军的女儿!你这么污蔑她,小心将军收拾你!”
“哟,白将军要是真把你家小姐当女儿,怎么不接她回将军府?不给她娘赎身!”
李娘子叉着腰,伸脚要踹小然:“真把自己当将军小姐了?哪家的将军府小姐勾三搭四!”
她的脚没有踹到小然身上,就被一股大力推开!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一声凌厉喝声,李娘子好不容易站稳,就看到元妶站在那,眉眼间凌厉潋滟!
李娘子看向元妶的目光嫉妒疯狂:“勾引我男人还推我!你这小贱人,我今天非撕了你的脸!扒光了你扔街上去!让外面的爷们都看看你的骚样!”
眼看李娘子冲了上来,元妶身子灵巧的躲开,反手一把抽了李娘子的簪子,速度极快!
李娘子没来及反应,就被尖锐的簪子抵住了咽喉!
她一动也不敢动了!
元妶看向院门外围观的人群:“李二狗,你娘子可在我手里,还不出来?”
元妶一说完,人群散开,躲在人群中偷看的李二狗顿时无所遁形。
李二狗看着元妶鄙夷的目光,又急又气,他本是登月楼的打手,后来看元妶生的漂亮,年纪也小,想着勾搭元妶,结果纠缠了几次,被元妶给打折了一条腿!
李二狗吃痛,又不占理,只能吃了个闷亏说是自己摔的!
这次买胭脂送相好被自家母老虎发现了,他就推到了元妶身上!
眼看着自己暴露了,李二狗脑子一转,脸上露出了猥琐笑意来:“妶儿,你看看,咱俩好了这么久,我媳妇儿说起来也算是你的姐姐了,都是一家人,你快快放了她吧!”
说话间,李二狗看着元妶窈窕的身姿咽了咽口水,这小丫头虽然年纪不大,但那张脸是真的好看,冷冰冰的眼睛也像带了倒勾儿一样的勾人!
坐实了他和元妶相好的话,元妶名声毁了,就只能给他做妾了!
指不准,哪天白将军愿意认这个女儿了,到时他还能当上将军府小姐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