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女朋友,就代表以后你只能跟我一起困觉。”
不错,不过三四个月,中文进步很多,连口音都被我本地化了。
“不然呢?”我抬头盯着他笑,语气是轻浮的,但我内心也渴望一个答案。
相爱的两个人,有一天其中一个人不爱了,或者出轨了,剩下另一人该怎么办。
我爸妈作为律师界的行业翘楚,年轻时也是爱的轰轰烈烈,组成家庭后却经营得一团乱,互相给对方戴的绿帽子比爱尔兰圣派特里克节的帽子还多,互相怨恨但又舍不得离婚,咒骂过后一样在一起过日子,我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对这种长期捆绑的两性关系感到失望。
人本就不是长情的动物。
我从未打算和任何一个人建立长期的关系,何奥算是个例外。
但如果我当真要认真对待他,将来劈腿,我可能会难过到离开人世。
他叹了口气,仿佛做了一万步的退让,“我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自己幸苦点咯。”
下一秒,他就身体力行的教我做人。
看来他除了累死我,确实没有别的好方法。
想不通就不要去想了。
我精疲力竭,在何奥的手臂上睡着了。
醒来时他已经走了。
我穿好衣服,发现手机没电了,走到门边准备离开,在开后看到一个便签:“请你吃海鲜大餐” 爱心。
这里会有海鲜大餐?这里是他长租的酒店套房,空荡荡的连衣服都很少,半开放的厨房有一个小冰箱,一个微波炉,一个独眼电灶,还有一个烧水的壶,可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不会做饭也不习惯喝热水。
说起来,何奥为什么来这里工作,未来有什么打算,我统统不知道。
我又往套间内走了走,会客室大理石吧台上果然有一盘食物。
原来是鸡蛋做的小太阳,香肠划成小章鱼的样子,小番茄切成的小爱心。
盘子边的便利贴上书:“多吃蔬菜,戒酒戒糖,做我女友” wink我吃完了“小章鱼”,在便签下面写上:“我就不!”大踏步出了酒店,正在发愁手机没电了要怎么才能回家,却见到一台熟悉的车。
是克庭。
“这么巧?”我毫不客气的上了车,也不管他是不是有别的安排。
“等下送我回家哦。”
克庭脸色不太好,车子很快启动,向我家的方向驶去。
我纳闷,“你来这里做什么?事情办完了?”:“陈沫沫,我们年纪也不小了。”
嗯?好端端提年纪干什么?!:“你有没有考虑过成家。”
??“克庭你吃错药了吗?”克庭许久没说话。
气氛有些怪异直到我家门口,我下了车,他却没有开走。
他降下车窗:“现在不明不白的人很多,你谈朋友可以让斌子到系统里面查查。”
斌子哥是他的铁磁,毕业后当了光荣的警察叔叔,他们的系统比什么天某查,企某查要靠谱一亿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