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只见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衣袍凌乱,披散头发,往宝月楼冲去。嘭的一声推开二楼雅间的门。
姜映画早就等候多时了,见到这幅形象匆忙赶来的箫逸焓,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脸。
你果然来啦!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姜映画如今顶着薛采的这身皮囊再见到故友,还是在经历过生死之后,心里也是五味陈杂难掩激动。心中有千言万语和无尽的委屈想要倾诉,只是都化作了一个微笑。
箫逸焓从怀中掏出那张皱皱巴巴的字条,指着上面鬼画符一般歪七扭八的字迹问道:这是你写的?
目光中饱含迫切期盼,却又有浓浓的不确定。眼前的人即便是一身男子的打扮,但有着浪荡公子名号的箫逸焓可不会被蒙蔽,着男子的衣袍之下分明就是个女儿身。但此女子与记忆中那容颜却又相去甚远,要把这两人联系在一起,真的是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可是这纸上的字迹却是不会骗人的,箫逸焓可以认定就是姜映画亲笔所书!
迎着箫逸焓眼眸中的迫切,姜映画难得的眼前蒙起一片雾气,她向来不是个容易哭哭啼啼的娇娇女,只是经历过生死之后,再见到生前的挚友,怎么可能不激动。
姜映画轻挑起一侧的唇角,露出一个姜氏皇后标志性的带着三分不羁、三分轻佻、四分傲娇的笑容。
怎么?世子爷要不要我在你面前再写一遍。
只那一个笑容,箫逸焓毫不犹豫的飞身上前扑了过去,牢牢的把姜映画搂抱在怀中,力道之大几乎要把姜映画勒的断气了。宽厚的臂膀此刻却在微微颤抖,箫逸焓都不知该如何形容他此刻激动的心情。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这样的祸害定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死了!箫逸焓强忍住鼻酸流泪的冲动,眼眶憋的通红,但眼睛里却是灿若星辰般的明亮鲜活。
箫逸焓在骤然打击之后原本已经绝望了,现如今可以说惊喜从天而降,不论这其中缘由是怎样的,为何姜映画会变了个模样出现在他面前,这些现在对箫逸焓来说都不重要了,她能死而复生回到自己身边,无论怎样他都能接受。
在姜映画快要被勒的在箫逸焓怀中翻白眼的时候,熟练的对着箫逸焓腰间的软肉毫不留情的掐了下去。瞬间箫逸焓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是心里却更踏实了,心中暗道:这力道...熟悉!就是这感觉!
此二人这难以理解的奇怪举动,把还在一旁守着的店小二看的一愣一愣的,感慨的想到:果然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了啊....连堂堂世子爷都毫不避人的公然行龙阳之好!不过心里还暗暗庆幸还好自己够机智,照着那个公子的吩咐,把那字条送到了箫世子府上,如若不然,岂不是当真得罪了位大人物。
心情稍微平复一些后,箫逸焓才注意到屋内还有一个不相干的店小二杵在那里,清了清嗓子端起平时那副不可一世的架子道:还在这里碍眼?难不成本世子还会赊账不成?
店小二立马点头哈腰连滚带爬的出了雅间,房中这下子只剩下箫逸焓和姜映画了,箫逸焓此刻是满肚子的疑惑等着姜映画解开。
姜映画心里也清楚箫逸焓想要问什么,还未等对方开口便先说道: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但是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只是事实就是如此!我就是没死!准确的说是在另一个人身上重新活过来了,就是现如今我的这个身子的主人,薛丞相家的嫡长女薛采......
废了好一番口舌,姜映画才算是把事情交代清楚,箫逸焓眉头紧锁,仔细的听完此事的前因后果,也是他心里承受能力够强,要是一般人怕是会觉得这是疯子的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