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彩凤开门的时候甚至没有质疑俞祁轩为什么没来,她就知道白嘉妤嫁过去肯定是不受宠的。
说的是笑眯眯的,言辞中无不暗讽白嘉妤好吃懒做。
白甜橙坐在餐桌上已经吃了起来,破天荒的没有主动找事,只是轻蔑的斜了她一眼。
这么安静?她还以为这女人又要大闹一场呢。
白嘉妤坐在饭桌前盘算着怎么脱身去书房,自己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汤碗。
白嘉妤一愣,顺着来源看过去,竟然是吴彩凤亲手给她盛的汤。当然,她一丝不漏的捕捉到了吴彩凤动作的不自然,还有白甜橙不停偷偷朝着自己瞥的眼神。
这汤......白嘉妤慢慢的端起汤碗缓慢的凑到嘴边,一股熟悉的劣质香气争先恐后的钻入了她的鼻腔。
**?还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不过白嘉妤也只是动作轻微的一顿,便仰头喝了个干净。
这些年她终日与草药打交道,对于这种劣质的**早就有了抗性,不如将计就计,静观其变。
“味道不错。”
她喝完还无意的夸赞了一句,然后估计着普通人的反应,装作无意识的模样晕在了餐桌上。
“白嘉妤?白嘉妤?”
吴彩凤试探的声音传来,白嘉妤只当听不见,连呼吸都放慢了。
“晕了,快快,给妈搭把手,把她抬上去!”
吴彩凤惊喜又紧张的招呼着白甜橙,白嘉妤很快就感觉到这两个人把自己扔到了楼上的房间里。
门锁咔哒一声上锁,屋中的白嘉妤也在同时睁开了眼睛。
“快,找找她的包里有没有卡,她既然能包养小白脸,肯定背着我们藏了钱。”
白甜橙一下楼就着急忙慌的招呼冲向了白嘉妤的包,她把包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很快就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一张黑卡。
“哈,我就知道,她肯定偷了咱们家的钱。”
白甜橙沾沾自喜的拿着俞祁轩早上塞给白嘉妤的黑卡,理算当然的收进了自己的包里。白嘉妤怎么可能有钱,肯定是从家里偷的,那自己拿回来也没有什么错!
“看看还没有别的,没有我就叫钱老板过来了。”
吴彩凤自然不会拦着她,甚至还不停的催促她动作快点。看到实在没有什么搜刮的了,她才满意的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钱老板,哎哎是我,都搞定了,您快来吧!”
不消片刻,门铃就倏地响起,吴彩凤赶紧跑去开门,表情极具谄媚:“钱总您来了,这是钥匙,人已经在楼上了。”
吴彩凤把钥匙恭敬的递给面前这个大腹便便的油腻男人,男人看着钥匙露出了一个淫邪的笑容:“做的不错,好处就按我们之前说的。”
说完,他就猴急的朝着楼上的房间跑过去。
只是很可惜,打开门看见不是昏迷的美人,而是抱着胳膊冷漠站在门口注视着自己的白嘉妤。
钱总一声质疑还没出声,就被白嘉妤干脆利落的捂住嘴巴,一针刺入他的麻穴然他全身僵硬,一只尖利的高跟鞋后跟踩住男人的脖颈,然后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吴彩凤还真是能不断刷新自己对她的认知,这么恶心的法子也做的出。
白嘉妤心中蕴含的怒气犹如实质凝结在周身,男人大气不敢出,全身动弹不得和脖子的窒息感让他恐惧不已,生怕一不小心脖子就要被踩出个血窟窿了。
“钱总,钱总您怎么了?”
楼上异常的动静让吴彩凤有些不放心,小心翼翼的隔着房门口问道。
白嘉妤冷冷的看着手下的这一堆肥肉,轻声威胁道:“让她下去。”
自己的命掌控在别人手中,钱总哪敢不从,疯狂的眨眼。
白嘉妤这才松了松膝盖,听见地上的男人说道:“我没事,碰了一下,你下去吧!”
“哦哦,有事您喊我啊!”
吴彩凤的脚步声走远了,地上的钱总眼泪鼻涕都已经糊了一脸,带着颤颤巍巍的哭腔说:“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都答应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按我说的做,不然......”
白嘉妤没有说不然后面的话,只是压紧了脚上的力道,身体力行的解释了什么叫“有效威胁”。
看着钱总癫狂的眨着眼,显然已经被她吓得不行了,白嘉妤才满意:“下去拖住她们,明白?别以为下去就能活了,加上她们两个你们也不是我的对手。”说着解除了他的穴道。
“明白,明白!”
钱总简直像捡回了一条命,一点都不怀疑自己真的会被这女人杀死,屁滚尿流的逃下了楼。
他冷汗直冒,不过看到楼下吴彩凤疑惑的眼神,真想一巴掌呼过去,给自己找了尊煞神,但想起白嘉妤的话,还是咬着牙整理了西装。哪怕脸都被吓白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清了清嗓子,指使吴彩凤去倒酒来,只说助兴。
吴彩凤看他下来还奇怪呢,但是也没敢多问,战战兢兢的去开了家里的好酒。
而此时白嘉妤早就已经从房间中出来了,趁着钱总拖住了吴彩凤,她手脚麻利的把提前准备好的针孔摄像头和监听器,装满了房间的各处,白平雄夫妇还有白甜橙的卧房都没有落下。
白平雄的书房被她留在最后,装完摄像头后她也没有离开,而是留下翻找保险箱,凭着记忆翻出了被白平熊精心藏起的保险箱。
看着手中的箱子白嘉妤不由得冷笑道,保险箱的位置倒是数十年如一日,怎么就不能对身边人如此呢?
她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小巧的装置卡在保险柜的锁上,不过过了十秒,咔哒一声,保险箱的门自己就弹开了。
里面放着不少文件,时间跨度非常久,白嘉妤不过片刻,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的双手微微颤抖,深呼吸了几下后才从文件夹中抽出了母亲当年病情的症断书。
泛黄的诊断书上密密麻麻写着病情的梳理,从入院到病危整整齐齐的收在一起。
白嘉妤双手颤抖着一页一页的往后翻,每一天,诊断书上的病情都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癌细胞已得到明显控制,可进入下一阶段疗程。”白嘉妤不由得把这一段喃喃的念出声,“已有好转。”四个大字重重的钉在她的眼中,她紧紧的攥着手中的报告。
报告只剩下最后一页了,明明知道那上面出现的会是什么,白嘉妤还是自虐一般的翻开了最后一页。
“凌晨三点,抢救无效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