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啼笑皆非。
此等尤物,再如何自恋,亦不为过。
她不是他的对手,乖乖竖起白旗。颜值是王道,她承认自己是颜控。事实上,她那么努力地赚钱,独立自强,不过就是为了在挑男友时只看脸。
云栀垂下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回归正题:请问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盛卓屿不语。
你又装聋作哑?云栀心里腾起一团火,提高音调,昨晚到底
盛卓屿冷冷地打断她:什么也没有发生。
云栀蹙眉:你为什么要帮我脱衣服?
因为湿了。
你不知道避嫌?
我不想弄脏我的床。
云栀气结:盛卓屿!
就算你脱光了,我也没兴趣。他冰冷的话语,掷地有声。
云栀如鲠在喉。
盛卓屿拿起衣橱里的黑西裤,转身往房外走,留下仿佛被雷电轰炸过的云栀。她仔细回忆昨晚的细节,越来越羞惭,直到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他是抑郁症患者,对身边的人漠不关心,对世间万物都不感兴趣。所以他昨晚给她脱衣服时也是面无表情、麻木不仁的。总之,他不是正常人,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评判他。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云栀长长地叹息一声。
盛卓屿离开时把房门关上了,云栀举目四望,掀开被子,赤身裸足下床拿手机,床头柜上有充电器。等待手机开机的时间里,她坐在床畔,双眸毫无焦距地发了会儿呆。
不行,别胡思乱想了,赶快调整到工作状态。她想着。
昨晚和吴泳仪谈论的一周之内拉到百万赞助浮现在她的脑海。事到如今,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不到最后,她不会轻言放弃。
手机屏幕亮起,右上角显示百分之一的电量,云栀打开微信,信息提示四十六条。
除了闻星巡、邝佳慧,自然还有聂驯的,聂驯的头像旁边挂着29这个数字。云栀正要点进去,手机突然振动起来,是聂驯的号码。她眉心微皱,盯着屏幕,并不想接。
上次她和聂驯吵架、分手之后,两人一直冷战,尚未联系。
虽然已经是前男友了,但是她的心态还没调整过来,有点儿做贼心虚。
手机振动了七八秒钟,云栀才咬咬牙,滑开屏幕接听。
我的姑奶奶,你的手机终于通了,我一个晚上没睡好。闻星巡说联系不上你,你又没回公司,到底去哪儿了?现在在哪里?你没事吧?我真的担心得内分泌失调了!
云栀勉强挤出一丝笑:我没事,对不起,我还在潮白河。
聂驯纳闷儿地道:潮白河?你住在哪儿?快捷酒店?你一个人?
云栀咬了咬下唇:嗯。
没事就好,我现在去接你,你把地址发到我的微信上。聂驯也没多想。
我叫网约车就行。云栀顿了顿,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聂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