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冯春,今年23,是火葬场的一名运尸工人。起初对这份工作很排斥,可没办法,谁让我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呢。
几岁时妈妈撇下我跟人跑了,爸爸在工地干活一时恍惚从十几楼摔下来丢了性命,所以我是跟着爷爷长大的。
可在我17岁的时候,爷爷也因病去世,我只能去工地给人家搬砖,在工地混了几年,感觉工地实在累的慌,便找了这么一份挣钱不少,却名声不太好听的工作。
我没别的念想,就想着积攒点钱娶个老婆,然后平安度日。
这天下午,我和同事陈阿福做完一趟运尸的活,还没来得及喝上口水,就又接到一个任务,去城北运尸。
就为这个任务,陈建设也就是带我的陈叔还特别交代,因为他听说这次要运来的尸体是具横死的未婚女尸,让我们千万小心。
其实在刚入行的时候,陈叔就千叮万嘱,对于非正常死亡的尸体,护送时要格外小心,尤其不要去看死人的面孔,对于未婚女尸更是如此,用陈叔的话说,被未婚的女鬼缠上,会遭横事或者变成短命鬼。
当然,我不太相信,尽管听陈叔讲过很多火葬场遇鬼的故事,我和陈阿福只会笑笑,因为我们觉得,世上根本没鬼,就算是有的话也是阳归阳,阴归阴,我不犯鬼,鬼又怎么可能有犯我的道理。
再说了,对于我和陈阿福这种阳刚又年轻的光棍,巴不得遇上个艳鬼享受享受做男人的乐趣呢。
“冯春,停下车,赶紧的,要真到了火葬场,就不能欣赏这尸美人的脸蛋了。”
这不,陈阿福听人说这尸体长得貌美,就闹着停车,一睹人家真容,我转动着方向盘,没好气的道:“就不怕半夜女鬼去骚扰你?”
“我擦,滚犊子,我做梦都梦见上女鬼呢。”
开着玩笑我停下了车,陈阿福直接从副驾驶爬到了后面,陈阿福是个矮胖子,更是个看见中年妇女都能流哈喇子的混蛋。
陈阿福很快掀开女尸的蒙头布,贱兮兮的赞叹起来:“可惜了这么美的人儿,要是能和她云雨一番,死也甘心。”
我好气又好笑的回头看向陈阿福,却见陈阿福低头朝女尸的脸亲去,我见状赶紧道:“死胖子,这是对死者大不敬,赶紧给我住口。”
岂料陈阿福不但不听,亲完女尸的脸,手又朝女尸的身体摸去,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跳过去阻止,谁知陈阿福故意拽我,害我整个人都趴到了女尸身上,更丢脸的事还和尸体来了个嘴对嘴。
一道骇人的恐惧感涌上心头,吓得我赶紧起身,狠狠的瞪了陈阿福一眼。
“哈哈哈…笑死我了,冯春,和死人接吻是不是很刺激?”
“去***死胖子,拿死人开玩笑,小心不得好死。”
我气愤的擦了擦嘴,返回驾驶座,后视镜中我看见陈阿福恋恋不舍的摸了摸女尸脸蛋,才把蒙脸布给尸体盖上。
回到火葬场天快黑了,为了蹭加班费,我和陈阿福故意磨唧,等彻底把女尸安顿好,已经是晚上的9点多了。
我租住的小屋离火葬场有五里多路,下班后我骑着自行车回家,没想到路边会坐着个红衣女人。
女人见我骑自行车迎面而来,便起身拦住我去路,我只能被迫停车,坐在自行车上打量女人,虽然天很黑路灯很暗,我依然能看出这女人漂亮又年轻。
可火葬场附近没人居住,以前的老住户也因为嫌弃火葬厂气味大,衰气重,纷纷搬离了。
这黑灯瞎火的,女人在这干嘛?我生怕对方是个碰瓷儿的,或是个玩仙人跳的主,所以问话格外小心:“请问小姐,有事需要我帮忙吗?”
“我…....”女人紧张的低下头,才小声说:“我和男友吵架了,就想着出来溜达一圈,却没想到走的太远,这边偏僻的连个出租车都没有,你可不可以把我带到人多的地方,我好回家。”
女人说着话,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向我,我前后看了看,确实这边人毛没有,对于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我没有把她扔在荒郊野外的理由。
“行,上车吧,我知道哪里有出租车。”
我话说完,女人赶紧说了声:“大哥谢谢你。”
她坐到我身后,一条胳膊跨到我腰间,我身体猛然一紧,不由得心跳加速,果然是异性相吸,我特么只被女人碰这一下,就有点无法自持了。
为了缓解气氛,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她闲聊,她声音很好听,笑声也很迷人,就在我为之激动的时候,她挎着我腰的胳膊突然紧了一些,柔柔的声音问:“大哥,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我笑了笑,回应说:“当然不信。”
谁知女人娇笑着道:“要不你回头看看我。”
我擦,女人的话把我吓了一跳,自行车突然不受控制的朝路边冲去,我重重地摔到地上,爬起来后女人已不知去向。
我四处张望,昏黄的马路上空无一人,吓得我扶起自行车,跳上车后赶紧逃。
我感觉夜风凉飕飕的,说不出的冷和可怕,女人的声音和笑在我耳边盘旋,我完全不能控制心中那份恐惧,等回到住处,把自行车一扔,走进房间把门锁上,打开灯了,心里才踏实了一点。
是幻觉,肯定是幻觉,我一边吃泡面,一边安慰自己,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这个奇遇。
可能在火葬场上班的缘故,我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吃饱喝足了上床睡觉,似睡非睡间,就觉着身边有人。
我迷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身边坐着个模糊的女人身影,我努力的张了张,有些吃力的问:“你…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床上?”
谁知她冲我甜甜的一笑,干脆整个人趴到我身上,勾魂的眼神,娇滴滴的说:“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我是你的梦中情人啊,记起来了吗?”
我闻言,几乎想也没想,抱住女人来了个大翻身,恨不能一下子坐实了这个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