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陈九如的内心故事：《江湖骗局》必读章节中的真实描绘

早上七点五十分，林昊站在秦卫东办公室楼下。

手里的牛皮纸袋很轻，里面装着用过的公章和剩余的信纸。冬日的晨光惨白，照在苏式建筑的灰墙上，泛着冷硬的光泽。哨兵换了一班，还是昨天那个中年军官值班，看见林昊时点了点头，没多问。

林昊上楼，敲门。

“进。”

秦卫东坐在办公桌后，面前摊着一份《人民日报》，但眼神没在报纸上。他在等。

林昊把纸袋放在桌上：“用完了。盖了三份，一份在假文件上，两份在废纸上试印。废纸我带走了，烧了。”

秦卫东打开纸袋，拿出公章，仔细检查了一遍。印面沾着干涸的红色印泥，他用手指擦了擦，确认没有损坏。

“顺利吗？”他问。

“文件已经‘遗失’在街道办了。”林昊说，“现在等鱼上钩。”

秦卫东把公章收回木盒，重新贴上封条，放回文件柜。锁上柜门时，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昨晚我想到一件事。”秦卫东转过身，靠在文件柜上，“1968年钢厂那件事，除了你父亲、我、陈九如，还有一个人在场。”

林昊的心跳快了一拍：“谁？”

“一个会计，姓周。钢厂财务科的。”秦卫东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渐渐热闹起来的院子，“他被抓进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那女孩一直哭，哭得撕心裂肺。”

“那是……”

“我不知道是不是苏小晚。”秦卫东打断他，“但周会计在混乱中把女孩塞给了你父亲，说了句话。我当时离得远，没听清。后来周会计被打死了，女孩不知所踪。”

办公室里很安静，能听见远处传来的广播体操音乐。

“你父亲后来再没提过那个女孩。”秦卫东继续说，“我问过两次，他都摇头，说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在撒谎。你父亲不会撒谎，他一撒谎，左手小拇指就会不自觉地颤抖。”

林昊想起父亲的小拇指。确实，每次父亲说一些含糊其辞的话时，那根手指就会微微发抖。他一直以为是父亲胳膊受伤的后遗症。

“所以您怀疑，苏小晚就是那个女孩？”林昊问。

“我不确定。”秦卫东走回办公桌，“但如果她是，那陈九如收养她的动机，可能就不只是‘好心’那么简单。”

“您觉得陈九如在利用她？”

“我觉得所有人都在利用所有人。”秦卫东点了支烟，“1968年之后，这个国家就变成了这样。信任成了奢侈品，利用成了必需品。”

他吐出一口烟圈：“你父亲想跳出这个循环，所以他死了。陈九如选择在循环里生存，所以他活着。你现在也在循环里，但你想做什么，我不知道。”

林昊沉默了一会儿。

“我想知道真相。”他说。

“真相往往比你想象的更丑陋。”秦卫东掐灭刚点燃的烟，“有时候，不知道反而能活下去。”

“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秦卫东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

“你确实像你父亲。”他说，“当年他也这么问过。然后他就开始查，查到最后……”

他没说完，但林昊懂了。

“钢材案的资料，”秦卫东换了个话题，“等你抓到这次的人，我会给你一部分。但你要答应我，查到任何线索，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为什么？”

“因为那批钢材的下落，关系到一批人的生死。”秦卫东的表情变得严肃，“包括一些你认识的人。”

林昊还想问，但秦卫东已经下了逐客令：“回去吧。你的人该行动了。”

---

林昊走出大院时，上午八点半。

街道上开始热闹起来。自行车铃声响成一片，早点摊前排着队，人们在寒风中跺着脚，等着买油条和豆浆。收音机里正在播放新闻：“全国高等教育招生工作会议在京召开，这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次……”

1977年的北京，正在艰难地苏醒。

林昊没有回安全屋，而是去了邮电总局对面的副食店。他买了瓶汽水，站在昨天同样的位置，观察着邮电局的门口。

按照计划，柳随风应该已经在街道办“遗失”了文件。老李此刻应该已经看到了文件，正在联系老王。老王会来邮电局发电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九点十分。

邮电局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灰色中山装，黑框眼镜，左手插在口袋里。正是昨天那个“老王”。

林昊握紧了汽水瓶。

老王进了邮电局。十分钟后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推着自行车往东单方向去了。

林昊快步走进邮电局对面的公用电话亭，拨通了澡堂的电话。

“老吴。”

“看到了。”老吴的声音很稳，“白鸽截获了电报，内容:‘文件真，机会难得，速派人来核。’收报地址还是上海那个死信箱。”

“赵七呢？”

“跟上去了。老王现在往东单菜市场方向，可能是去跟人碰头。”

林昊挂了电话，走出电话亭。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跟上去。赵七是侦察兵出身，跟踪技术比他强。他现在有另一件事要做。

他去了东风街道办。

街道办是一排平房，门口挂着白底黑字的牌子。林昊走进传达室，说自己是“北大历史系调研小组”的，来补充一些资料。

值班的是个老大爷，没多问就让他进去了。

林昊找到档案室。门虚掩着，他推门进去，里面没人。房间不大，靠墙是几个木制档案柜，桌上堆着些散乱的文件。

他快速翻找着。

知青档案、户口迁移记录、工作分配表……突然，他的手停在一本薄薄的册子上。

《1968年东风钢厂事件相关人员名单（内部）》

册子很旧，封面已经磨损，用牛皮纸重新包过。林昊翻开第一页，上面是手写的名单，大约二十几个人名，每个名字后面都跟着简单的备注。

他找到了父亲的名字:林正风，备注:保卫科干事，受伤（左臂骨折）。

秦卫东:军代表，受伤（左手伤残）。

陈九如:工人，受伤（手腕烫伤）。

再往下翻，在最后一页，他看到了一个名字:

周文山，备注:财务科会计，死亡（批斗中）。

名字下面有一行小字:家属情况:妻子早逝，有一女，周小晚，7岁，失踪。

周小晚。

林昊的手指停在那个名字上。

苏小晚。

如果去掉姓氏的谐音，如果年龄对得上……

他继续翻，但后面没有更多信息了。整本册子就这么多内容，简单得像是一份为了应付检查而匆忙整理的记录。

林昊把册子放回原处，走出档案室。经过办公室时，他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

“……老李，你确定这文件是真的？”一个声音问。

“那还有假？公章我仔细看了，跟咱们办公室墙上挂的那张奖状上的章一模一样。”这是老李的声音，带着点得意，“肯定是哪个领导秘书不小心落下的。老王说了，这是大机会。”

“那咱们……”

“按老王说的办。把消息散出去，就说市里要特批一批返城名额，专门给被骗过的家庭。但名额有限，得抓紧。”

林昊快步离开街道办。

走到街上时，他的手机械地插在口袋里，手指还在微微发抖。

周小晚。苏小晚。

父亲救下的女孩。陈九如收养的女孩。现在在他身边的女孩。

如果这是真的，那陈九如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要让她伪装成林昊的表妹？

是为了让她更好地接近林昊？

还是为了保护她？

林昊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必须演戏，演到骗局结束，演到真相大白。

他去了澡堂。

上午十点，澡堂还没开始营业。陈九如正在打扫更衣室，拿着拖把，一瘸一拐地拖着地。看见林昊进来，他直起身。

“怎么样？”

“鱼上钩了。”林昊说，“老王已经发电报，上海那边会派人来。按照电报内容，人应该在三天后到。”

陈九如点点头，继续拖地。

林昊看着他手腕上那道疤痕。在晨光中，疤痕显得更加狰狞，像一条扭曲的虫子趴在皮肤上。

“陈叔，”林昊突然问，“您认识周文山吗？”

拖把顿住了。

陈九如慢慢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林昊看见他的喉结动了一下。

“谁告诉你的？”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可怕。

“我在街道办档案室看到的。1968年钢厂事件，死亡人员名单。”

陈九如放下拖把，走到长条凳边坐下。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了一支。烟雾在他面前缭绕，模糊了他的表情。

“周文山是个会计。”陈九如终于开口，“老好人，胆子小。1968年3月17日那天，他本来不该在钢厂。他女儿发烧，他请了假要带孩子去医院。但有人把他叫回来了，说账目有问题。”

“谁叫的？”

“我不知道。”陈九如摇头，“我到的时候，批斗已经开始了。周会计抱着女儿，那女孩一直在哭。后来你父亲冲进去救人，混乱中，周会计把女儿塞给了我。”

他吸了口烟。

“他说:‘带她走，别让她看见。’”

“然后呢？”

“然后他就被拖走了。我抱着女孩往外跑，你父亲和秦卫东断后。跑出钢厂后，我把女孩藏在了一个地方。”

“哪里？”

陈九如看着林昊:“你想知道？”

林昊点头。

“我告诉你了，你就得承担知道这件事的后果。”陈九如说，“有些真相，知道了就回不去了。”

“我已经回不去了。”林昊说。

陈九如沉默了很久。烟在他指间燃尽，烫到了手指，他才惊醒似的扔掉烟头。

“我把她交给了你姑姑。”他说。

林昊的呼吸停了。

“我姐姐？林秀兰？”

“对。”陈九如点头，“你姑姑当时在郊区一所小学当老师，未婚，一个人住。我把女孩交给她，说这是朋友的孩子，父母都不在了，请她帮忙照顾一段时间。”

“然后呢？”

“然后我回去找你父亲和秦卫东。等我再回来，已经是一个月后。我去找你姑姑，发现她已经搬家了，没人知道搬去了哪里。那个女孩，也一起消失了。”

陈九如又点了支烟。

“我找了十年。直到去年，才在一个文工团的舞蹈班上找到她。她叫苏小晚，跟你姑姑姓，你姑姑给她改了名。”

“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林昊问。

“因为你姑姑临终前让我发誓。”陈九如看着林昊，“她说，不要让小晚知道自己的身世。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她是周文山的女儿。她说，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活不长。”

“那我父亲知道吗？”

“知道。”陈九如说，“但他也答应了你姑姑，永远不会说。”

“所以您编了个故事，说小晚是我表妹？”

“这是保护她最好的方式。”陈九如说，“如果她是林家的亲戚，就没人会把她和周文山联系起来。如果她一直跟着你，在八将的保护下，就没人能伤害她。”

林昊消化着这些信息。

“那您为什么要让她加入千门？”

“因为这是她自己的选择。”陈九如说，“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在文工团了。但她跟我说，她想学本事，想查清父亲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她说她记得一些片段——父亲被人拖走，一个瘸腿叔叔抱着她跑，还有一个断了一只胳膊的叔叔在打架。”

陈九如掐灭第二支烟。

“我拒绝了她三次。第四次，她跪在我面前，说如果我不教她，她就自己去查。我怕她乱来，只好答应。”

他看着林昊:“现在你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

林昊没有立即回答。

他想起苏小晚在安全屋里哭泣的样子，想起她说那个八岁小女孩时眼里的泪水，想起她跳舞时那种近乎虔诚的专注。

原来那些眼泪，不只是为别人流的。

“我什么也不打算做。”林昊说，“至少在骗局结束之前。”

陈九如点了点头，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个答案。

“你比你父亲冷静。”他说，“他如果知道了，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小晚真相。”

“告诉她真相有什么不好？”

“因为真相会毁了她。”陈九如站起来，拿起拖把，“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了忘记而活的。你非要让她记住，那等于杀了她第二次。”

他继续拖地，背对着林昊。

“去准备吧。三天后，上海的人就该到了。那才是你该操心的事。”

林昊走出澡堂。

阳光很刺眼，照得他眯起了眼睛。街道上人来人往，自行车铃声、叫卖声、广播声混杂在一起，构成1977年北京最普通的日常。

但林昊知道，在这日常之下，暗流正在涌动。

钢材案，父亲之死，苏小晚的身世，1968年的秘密，阎三笑的归来……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同一个方向。

而他，正站在那个方向的入口。

他伸手进口袋，摸着那把刻着“正”字的铜钥匙。

千门正将。

现在他明白了，这个“正”字，可能不是“正邪”的正。

而是“直面”的正。

直面真相，直面谎言，直面这个充满骗局的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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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安全屋。

所有人都在。

苏小晚在练习舞蹈动作，脚尖点地，旋转，轻盈得像只蝴蝶。雷猛在擦拭他的军刺，油布在刃口上来回移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文清在看书，但林昊注意到，他每隔几分钟就会抬头看苏小晚一眼。

柳随风是最晚回来的，一脸兴奋。

“消息已经散出去了！”他一进门就说，“现在整个东风街道都在传，说市里要特批返城名额。老李那边接了十几个咨询电话，都是之前被骗的家庭。”

“老王有什么反应？”林昊问。

“他让老李稳住，说上海的领导三天后就来核实，让大家准备好材料。”柳随风喝了口水，“对了，老李还透露了一个消息——老王说，这次名额有限，可能要‘打点’一下。意思就是要加钱。”

“加多少？”

“没说具体，但暗示至少再加两百。”

雷猛冷笑一声:“贪得无厌。”

“贪才好。”林昊说，“越贪，咬钩越狠。”

他看向白鸽:“电报有动静吗？”

白鸽戴着耳机，正在本子上记录。他摘下一边耳机:“上海回电了。内容:‘已派徐天北上，21日抵京，接头暗号:左手持《红旗》杂志。’”

徐天。

这个名字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一瞬。

“徐天是谁？”林昊问。

赵七从角落里开口，声音很冷:“阎三笑手下最年轻的干将，今年应该十五岁。但别被他年龄骗了——这小子十岁就开始混江湖，心狠手辣，外号‘诡面’，因为他会变脸，扮谁像谁。”

“十五岁……”苏小晚停下舞蹈，皱了皱眉。

“他父母都是骗子，从小教他骗术。”赵七继续说，“十二岁那年，他父母在一次黑吃黑中死了，阎三笑收养了他。从那以后，他就成了阎三笑手里最利的刀。”

文清推了推眼镜:“十五岁的孩子，能有多厉害？”

“他能骗过你，骗过我，骗过在座所有人。”陈九如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走进来，手里拎着个布包。把布包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几套旧衣服和一些道具。

“徐天最擅长的，是扮演‘无辜者’。”陈九如说，“他能哭得比谁都真，笑得比谁都纯，求饶求得比谁都可怜。但如果你信了，下一秒你的钱包就没了，命可能也没了。”

他看向林昊:“这次他来，一定是阎三笑信不过老王，派他来亲自核实。你的局，现在才真正开始。”

林昊走到桌前，看着那些道具。

一套打着补丁的旧棉袄，一顶破毡帽，一副老花镜，还有一根拐杖。

“这是什么？”他问。

“你扮演的角色。”陈九如说，“苏小晚的‘父亲’，一个瘸腿的老工人，女儿在黑龙江插队得了重病，急需返城治疗。”

林昊拿起那套棉袄。布料很旧，洗得发白，袖口和肘部都打着补丁，但针脚很细密。

“苏小晚还是扮演她自己，一个想救父亲的女儿。”陈九如继续说，“雷猛扮演邻居大哥，文清扮演街道干部，柳随风扮演热心的‘领导秘书’。赵七在暗处警戒，老吴准备撤退，白鸽监听通讯。”

“那我呢？”一个声音从角落传来。

是白鸽。他很少主动说话。

陈九如看向他:“你负责最重要的部分——在徐天出现的那一刻，用这个拍下他的照片。”

他从布包最底层拿出一个东西。

一台旧相机，海鸥牌，黑色机身已经磨损。

“相机？”文清皱眉，“太显眼了。”

“不是让你明目张胆地拍。”陈九如说，“这台相机改装过，镜头藏在纽扣里，快门用这根线控制，藏在袖子里。”

他示范了一下:按下藏在袖口里的一个小按钮，相机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我要徐天的清晰正面照。”陈九如说，“有了照片，我们就能查他的底细，查他和阎三笑的关系，查他们在北京还有哪些窝点。”

林昊拿起相机。很沉，但改装得很精巧，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为什么非要照片？”他问。

“因为徐天从来不留影像。”赵七说，“他每次作案都会破坏所有能拍到他脸的东西——镜子、玻璃窗、甚至水洼。阎三笑把他保护得很好，公安那边连张素描像都没有。”

“所以如果我们有了照片，”苏小晚明白了，“就等于有了对付他的武器。”

陈九如点头。

“三天后，1月21日，下午两点，东风街道办门口。”他看着所有人，“徐天会出现，左手拿着一本《红旗》杂志。他会假装成来北京探亲的上海知青，来咨询返城政策。而你们，要让他相信，你们就是他要找的‘肥羊’。”

他顿了顿。

“但记住:徐天不是一般的骗子。他能看穿大部分伪装，能识破大部分谎言。你们唯一的优势，就是他知道你们是假的，但他不知道你们知道他是假的。”

这句话有点绕，但所有人都听懂了。

这是局中局。

骗子在骗人，但被骗的人也在骗骗子。

而谁能骗到最后，谁就是赢家。

林昊穿上那套旧棉袄。衣服有点大，但正好符合一个瘦弱老人的形象。他戴上老花镜，世界立刻变得模糊。挂上拐杖，试着走了几步——瘸腿的样子他见过，父亲最后那几年，左腿就不太利索。

“像吗？”他问。

苏小晚看着他，突然愣住了。

“怎么了？”林昊问。

“你……”苏小晚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刚才走路的样子，好像我记忆里的一个人。”

“谁？”

“那个抱着我跑的瘸腿叔叔。”

房间里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苏小晚，又看向陈九如。

陈九如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平静。

“巧合。”他说，“瘸子走路都差不多。”

但林昊知道，不是巧合。

苏小晚记忆里的瘸腿叔叔，就是陈九如。而他现在模仿的，正是陈九如走路的姿势——那是他这几天观察的结果。

他无意中揭开了苏小晚记忆的一角。

而现在，那块记忆的碎片，正闪着危险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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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末互动】

三天后的交锋即将到来，林昊团队面临多重挑战:

1. 徐天是顶级骗子，识破伪装的可能性极高

2. 苏小晚的记忆开始苏醒，可能影响她的状态

3. 陈九如似乎还隐瞒着更多秘密

你认为林昊团队最应该提防的是什么？

A.徐天的反侦察能力

B.苏小晚情绪失控暴露身份

C.陈九如另有计划未告知众人

D.阎三笑可能有后手

你的判断会影响后续剧情中对风险的描写侧重。评论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