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弯弯吓得不敢出声，只是死死抓着傅正年的胳膊。
傅正年看着婆婆铁青的脸，又看看我通红的眼睛，脸色一阵纠结，最终还是咬着牙说：
“妈，道歉就不必了，弯弯也不是故意的。”
“月茹，出来说句话，别不懂事。”
我僵在原地，指尖掐着衣角都快掐出印子。
让我跟故意找茬的人道歉？
我虽然窝囊，但也不愿意做这样的事。
婆婆先炸了，指着傅正年的鼻子嗓门震天。
“你说谁不懂事？啊？你媳妇被人欺负，你不帮就算了，还逼着她道歉？我看是你脑子进水了！”
傅正年缩了缩脖子，却还嘴硬。
“妈，都是一家人，别闹这么僵……”
“谁跟她是一家人！”
婆婆打断他，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告诉你傅正年，娶了媳妇忘了是非，你这儿子我看是白养了！”
她连珠炮似的骂，傅正年被训得头都不敢抬。
林弯弯见状，抽噎着从傅正年身后走出来，低着头攥着衣角。
“阿姨，别骂正年哥了，是我的错……都怪我不好，我给嫂子道歉。”
她转向我，声音细若蚊蚋。
“嫂子，对不起，我不该打翻你的月饼，你别生气了。”
傅正年立刻松了口气，皱着眉冲我喊：
“听见没？弯弯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差不多够了吧！”
婆婆却不买账，冷笑一声：
“道歉就完了？我告诉你林弯弯，这道歉是你该的，但我们家不欢迎你这种心思不正的人！现在就走，别在这碍眼！”
林弯弯脸一白，求助地看向傅正年，可傅正年被婆婆瞪了一眼，根本不敢求情。
她只能咬着唇，捂着脸哭着跑出了门。
家宴剩下的时间静得可怕。
公公全程没敢吭声，傅正年闷头扒饭，婆婆时不时瞪他一眼。
我拿着筷子戳着碗里的菜，味同嚼蜡。
临走时，婆婆突然把我拽到一边。
她语气缓和了些：
“你嫁给正年那小子真是委屈你了，他有点拎不清。”
“我知道你老实，以后傅正年要是敢欺负你，直接跟我说，我替你收拾他！”
我看着她关切的眼神，鼻子一酸，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点点头。
傅正年在旁边看着，脸色臭得吓人。
出了门，傅正年把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语气里全是不满：“你今天太让我失望了。”
我愣住了：“我怎么了？”
他皱着眉：“你还问我怎么了？”
“弯弯不就是打翻个月饼吗？你至于让我妈那么骂她？还把她赶出去，你就不能大度点？”
我喉咙发紧：“是她先故意打翻我的月饼，还倒打一耙……”
“那又怎么样？”
傅正年打断我：“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她只是闹一下，又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你非要让大家都下不来台！”
我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样子，心一点点凉下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该跟她道歉？”
“本来就是你的错！”
傅正年理所当然地说：
“走，我带你去找弯弯，你跟她好好道歉，这事才算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