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王叔看着散落一地的红钞票,眼睛禁不住地放光。
咧开嘴喜滋滋地一张一张捡起,连连点头哈腰的边走边恭维:
「老板好好享受啊!这娘们可够滋味了!」
门「咔嚓」一声关起,我也像突然被抽干力气似的再次瘫倒在地。
不顾凌乱的衣服,任由胸口春光乍露。
「沈念,你什么时候这么廉价了?不嫌脏吗?」
「你以前可是连清吧都不去的。」
「多少也算是个一本大学生,还是沈家的大小姐,怎么就这么下贱!」
以前?
大小姐?
蒋承泽满腔的讽刺和鄙夷。
也对,他这种在国外多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怎么会明白呢。
我该怎么跟他解释呢?
因为这样来钱快?因为这样能维持我女儿高额的医疗费?
看着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我自嘲地笑了笑。
「怎么?老同学也想试试?」
话落,蒋承泽一巴掌扇在了我脸上,又狠戾地捏起我的下巴,逼着我跟他对视。
「说!孩子是谁的?!」
我嗤笑一声:「你的啊。」
「沈念,几年没见,你是真变了,说瞎话脸色都不变。」
「当年我和你就有过一次,就连验孕棒也是假的,你蒙的了别人蒙不了我!」
「而且我那么做也是有苦衷的,但没想到你这么自甘堕落。」
看着这个我曾经深爱着的男人,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正捧着少年的脸,踮起脚,轻轻吻上。
「沈念,这辈子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我冷漠地甩开他的手,拢了拢自己的衣服。
可惜,那个满心满眼都是蒋承泽的沈念早在四年前就死了。
「既然老同学不想试,我就先回去了。」
我转身抱起妍妍就要走。
「多少?」
背后再次响起那个清冷的声音。
我身体下意识一滞,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屈辱不甘委屈错综复杂的情绪一瞬间涌出。
终于,还是到这步了吗?
我真的好想一巴掌甩过去,告诉他,老娘不干了!老娘嫌你恶心!
可是......我不能。
我看着刚收到的催债短信,又看了看医生发来的手术安排通知。
妍妍的病真的拖不得了。
这些年,我即使身在会所,但也仍守着最后一丝底线。
可蒋家有钱,蒋承泽能给我的一定不是小数目。
我悄悄抬手抹了抹眼泪,深吸了一口气。
转身挂上职业微笑:
「既然都是老同学了,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
「你说,一个月多少?」
我笑了笑,缓缓举起一根手指。
「十万?」
蒋承泽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刚准备应下。
我摇了摇头:「是一百万。」
「一个月,一百万。」
蒋承泽眼眸颤动,嘲讽似地扫了我一眼,冷哼一声:
「沈念,你觉得就以你现在这副残破的身体,值一百万吗?」
我学着会所的同事,将手抚上他的胸前,慢慢滑到下颚。
最后挑逗似的勾了勾蒋承泽的下巴。
「怎么不值了?一份钱一分货,老同学你花多少钱,我自然给你提供等值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