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李建国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
明明跟在我们后面，一路上都很安静。
我以为他会难过，可没想到，他突然拉着李建国的手。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去买新玩具？”
“奶奶说，等妈妈走了，就给我买新玩具。”
我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明明。
“明明，你说什么？你知道奶奶和爸爸要把我送走？”
明明低下头，小声说。
“奶奶说，妈妈走了，爸爸就会给我买新玩具，还会带我去游乐园。”
“妈妈，你别生气，我只是想要新玩具。”
我看着明明，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我以为明明是无辜的，可没想到，他早就知道一切，还配合婆婆和李建国演戏。
李建国也愣住了，他看着明明，脸色很难看。
“明明，你怎么能这么说？爸爸什么时候说要给你买新玩具了？”
“就是奶奶说的！”
明明抬起头，眼里满是委屈。
“奶奶还说，妈妈是坏人，只会欺负我，让我不要跟妈妈好。”
我看着李建国，突然笑了。
“你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儿子，这就是你们李家的家风。”
“李建国，我们赶紧离婚，我再也不想跟你们家有任何关系。”
办离婚手续的时候，李建国还想挽回。
“秀兰，我知道错了，我们复婚好不好？”
“我以后一定对你好，对明明好。”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我看着李建国，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递来离婚证，我毫不犹豫地签下名字。
李建国还想说什么，明明却突然拽着他的衣角。
“爸爸，我们别跟妈妈废话了，赶紧去买玩具！”
我看着儿子眼里对玩具的渴望，比对我的留恋更真切，心里最后一点柔软也彻底冷了下去。
走出民政局，我妈早已在门口等着，手里拎着我的行李箱。
“妮子，咱回家，以后再也不回这个破地方了。”
我刚要上车，李建国突然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
“秀兰，你不能走！明明不能没有妈妈！”
“她有没有妈妈，你心里清楚。”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神色冷淡。
“当初你们策划把我送进精神病院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明明不能没有妈妈？”
明明站在一旁，突然捡起地上的石头砸向我。
“坏妈妈，你走了我就有新玩具了！我再也不要你了！”
石头砸在我的小腿上，传来生疼。
我看着眼前这对父子，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我转身上车，没有再回头。
车子驶离民政局，我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再也不用为这个家委屈自己了。
回到娘家后，我妈天天变着花样给我做爱吃的菜。
我爸也总是旁敲侧击地安慰我，怕我想不开。
在爸妈的陪伴下，我慢慢走出了婚姻的阴影。
我找了一份烘焙师的工作，每天和面粉、黄油打交道，日子过得充实又踏实。
可没想到，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