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鸢披着厚重的羽绒服,穿着明显不合脚的鞋子回到贡院八号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
如果不是在山上遇到了去看雪景的好心人帮助,她今天一定会死在那里。
傅宅的大门紧闭着,叶知鸢抖抖索索地踏上台阶,按响了门铃。
在等待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太冷的缘故,那种奇怪的晕眩感忽然袭来,叶知鸢再次晕倒了。
把这个贱人的东西给我扔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见她!傅家老夫人袁美琴怒吼着,叫佣人将叶知鸢的东西都从傅宅大门丢了出去。
行李箱被用力甩出去,里面的东西也摔得零七八落。
叶知鸢是被砸醒的。
袁美琴看着倒在台阶上的叶知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眼前的女人裹着羽绒服,却还露出一节光裸的小腿来,脸上有几处挂了彩,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抬头看着她。
妈叶知鸢开口,却立即被袁美琴一个巴掌抽得失了声。
呸!别叫我妈!我现在恨不得掐死你!赶紧给我滚!袁美琴愤怒地转身回去。
砰一声,傅宅的大门又关上了。
看着散落一地的物品,里面不乏很多母亲的遗物。
叶知鸢用力地将身上的衣服裹紧了一些,爬起来去捡自己的东西。
自从上次晕倒后,叶知鸢的人生就像是彻底颠覆了一般,傅璟被车撞死了,而傅竟琰却坚信她是凶手。
傅竟琰发了疯一般地折磨她,要她为傅璟的死赎罪,却没有一个人听她的辩解,她堂堂傅家少奶奶,一时间从云端跌落泥潭。
叶知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晕倒,也不知道为什么醒来会在那辆撞死了傅璟的车里,更不知道,为什么发生车祸的那段监控中,开车的人的确是她自己。
叶知鸢百思不得其解,却也真的百口莫辩。
傅竟琰认定了她就是杀害傅璟的凶手,这一个月来,对她极尽羞辱和折磨。
可是她不敢反抗,因为自从妹妹叶知樱确诊了免疫性红斑狼疮之后,医药费一直都是傅竟琰在承担。
别想着逃,除非你也想尝尝失去妹妹的滋味!叶知鸢最重要的亲人被傅竟琰捏在手上,她只能自愿沦为他的掌中之物。
艰难地将东西都装进行李箱,叶知鸢看到了由远及近的车灯。
傅竟琰将车停在她的身边,迈开长腿走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女人正在收拾一个巨大的行李箱,身上还穿着件一看就属于不知道哪个男人的外衣,傅竟琰的怒火瞬间就被点燃了。
他上前一把揪住叶知鸢的脖颈,厉声道:怎么?忘记了我说的话?现在就想逃走了?
叶知鸢对于傅竟琰的靠近已经有了生理上的恐惧反应,他赐予的那些痛,没齿难忘。
她浑身瑟缩,十分惶恐地摇头:不不是的,是妈,把我给赶
还真是一如既往地鬼话连篇!傅竟琰盯着那件染有陌生气味的外套,一把将它拽下来。
只穿着薄裙的叶知鸢霎时没有了遮挡,巨大的寒意袭来,她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双肩。
洁白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的痕迹,还有正在流血的伤口。
她身上的衣服,和脚上的男士运动鞋,是从哪里来的?
叶知鸢闪躲的目光,更加激怒了傅竟琰。
他捉住她细瘦的胳膊,冷笑着说:天生水性杨花的贱人,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干了什么好事?嗯?
说着,手上的力度更重了些,疼得叶知鸢直求饶:竟琰,轻一点,疼
疼?傅竟琰对叶知鸢嗤之以鼻:你也配跟我提这个字?说着,他的手下更加重了一些,你怎么就没有想过傅璟被你撞得血肉模糊的时候,他疼不疼?!
叶知鸢被疼得眼泪模糊了双眼,使劲地摇头说:竟琰,要我怎样你才能相信我?
除非你死不,你死不足惜。傅竟琰冷漠地说,看着叶知鸢颤抖的身子,仿佛看到了她为了求取别人的同情,摇尾乞怜的样子。
真是肮脏又下贱!说啊,你身上的衣服是谁的,谁把你送下山的?!那种荒无人烟的地方你为了回来,都付出了什么?傅竟琰捏着叶知鸢的下巴,恨不得把她的骨头都捏碎。
叶知鸢小心翼翼地推着傅竟琰的手,用力地说:没有竟琰
傅竟琰用力一甩,将手中的女人狠狠地甩到雪地里,她的裙子掀起来,露出优雅的腰线。
贱人!傅竟琰怒不可遏:在别人身下求荣挺刺激的吧?
叶知鸢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傅竟琰拖回了房间。
啊被狠狠地甩到卫生间地板上,叶知鸢只觉得自己快痛得失去知觉了。
傅竟琰双目猩红,恶狠狠地盯着在地上挣扎的叶知鸢,灯光下,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和娇软无力的动作,让他浮想联翩,又怒火攻心。
抓起喷头对准了叶知鸢,傅竟琰将水开到最大:你知道你自己有多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