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捆起来。
冰天雪地间,叶知鸢只着了一条单薄的睡裙,赤裸着站在冰面上的双脚已经失去知觉。
可男人说话的声音要比这数九寒冬更无情。
叶知鸢的上下牙打着颤,闻言惊恐地开口,不要竟琰,求你!我会死的
死?我怎么可能这么便宜你?
傅竟琰高大的身躯在叶知鸢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原本俊美非常的面容却因那毫不掩饰的阴鸷表情而显得十分骇人。
他的眼神似是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瑟瑟发抖的女人千刀万剐。
他后退了一步,吩咐道,动手。
身后几个黑衣保镖应声而动,立刻上前把叶知鸢按在雪地上,然后将她的双手和双腿用麻绳牢牢绑在一起。
竟琰,你不能这么对我
闭嘴!
啪的一声,男人蹲下身狠狠甩了叶知鸢一个巴掌。
傅竟琰突然勾起了嘴角,用修长的手指将她唇边溢出的鲜血擦掉,这世上,就没什么我傅竟琰不能做的事情。你既然敢杀我弟弟,就应该做好准备只是体验一下小璟死前的恐惧,对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叶知鸢光着身子在雪地里冻了两个小时,整个人舌头都木了,再被傅竟琰这么一打,更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满脸泪水地瞪着他。
再敢这么看我,你这两只眼睛就别想要了。
说着,傅竟琰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将叶知鸢拖到了不远处的越野车旁,轻而易举地就将四肢被束缚的女人举到了车顶。
傅竟琰我没有害傅璟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
叶知鸢竭尽全力咬着牙吐出这么一句话。
傅璟车祸出事的那天,她分明在家,她只是太累昏睡过去了,可谁知道竟然会在一片荒山野岭中、一辆完全陌生的车上醒过来?
她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撞死傅竟琰亲弟弟的人怎么可能是她?!
傅竟琰显然对她的狡辩嗤之以鼻,眼中浓重的仇恨没有减弱半分,只是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心脏不好,一会儿别真的吓死了,那可就不好玩了,嗯?
司机已经发动了越野车,得到傅竟琰的点头示意后,油门轰鸣,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在纯白的冰原上驰骋出去!
叶知鸢在瞬间的加速度下冲向车头,眼看着就要被甩向半空中,她心跳欲裂,在极度的惊惧下头痛得快要炸开。
千钧一发间,被捆在身后的双手触摸到了车顶边缘凸起的行李架,叶知鸢来不及多想,立刻像见到救命稻草一般,用尽全力紧紧抓住了那条锋利的金属。
车子不停加速、漂移,叶知鸢就像一袋被丢弃在车顶的垃圾,随着越野车的轨迹无数次地被甩飞,又无数次地重重跌回车顶。
两条手臂犹如灌了铅,叶知鸢细白的手指止不住地颤抖,她快撑不住了
蓦地,车速突然降了下来,叶知鸢心中燃起一股希望,她费力抬头望去,赫然发现前面竟是悬崖!
停叶知鸢的大脑骤然被恐惧填满,再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越野车却猛然重新加速,看这架势就好像要冲下去!
叶知鸢绝望地闭上双眼,她不知道今天是否自己就要丧命于此,可死之前竟还要背负着莫须有的杀人罪名,真是可笑她不甘心啊。
想起自己卧病在床的年幼妹妹,叶知鸢心中再次涌起巨大的悲痛,知樱天价的医药费一直以来都是傅竟琰在负责,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妹妹也一定活不成了
突然,刺耳的刹车声响彻天地,叶知鸢彻底脱力,已经瘫软的手臂认命般松开,女人在惯性的作用下狠狠从车顶跌落下去,额头磕在了车门上,顿时血流如注。
叶知鸢浑身瑟缩着睁开眼,发现自己离悬崖边缘竟然只有半步之遥!
这就是,傅竟琰想让她尝到的,绝望的滋味吗?
他做到了。
叶知鸢浑身都是青紫和被刮出来的血痕,两只手的手心几乎被磨掉了一层皮。
司机对她的惨状视若无睹,只是打开摄像头,对准了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扬声器中,傅竟琰那把犹如名贵大提琴般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就扔在这吧,像她这种命贱的东西,爬也会爬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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