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流动,空气里流传着暧昧的氛围。
我推开门,尽力保持平静:
「你就是林归月吧,你好,我是裴衍州的妻子,我叫沈挽知,你应该对我有印象,今天你的答辩我还参加了。」
酒杯碎裂的声音惊醒了众人。
裴衍州的同学朋友连忙起身。
「这就是嫂子吧,嫂子好。」
他们顺着我的目光看向林归月和裴衍州。
林归月还坐在裴衍州大腿上保持一个亲密的姿态。
有一个红发桀骜的青年尴尬地笑着圆场:
「嫂子别多想,归月年纪小,平时跟我们闹着玩儿习惯了。」
我点了点头,礼貌地问:
「林小姐,请问你现在能从我老公腿上下来吗。」
满室寂静,林归月骤然白了脸,慌忙要下来,却又不小心跌进了裴衍州怀里。
她可怜兮兮地双手合十:
「嫂子对不起,我就是玩游戏上头了。」
她蜷缩在裴衍州怀里,轻轻摇了摇他。
「学长,你快和嫂子解释解释啊,嫂子生气了。」
我扯起一个有些冷淡的笑:
「什么游戏啊,又是亲嘴,又是坐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聚众违法呢。」
我的话太过直白犀利,林归月红了眼,小声啜泣。
「沈挽知,你闹够了没有。」
裴衍州这才站起来,俊挺的眉目此刻满目阴鸷。
「你不是说不来吗?」
我迎着他的目光坦然道:
「我来是想看个清楚,也想告诉你,我很冷静,这婚,我是一定要离的。」
裴衍州面色不耐:
「不就是归月致谢提到了我吗,一个致谢而已,你为什么非要揪着不放?」
他的同门听清事情经过后,也七嘴八舌地劝。
「嫂子别意气用事啊,就是个致谢而已。」
「再说了归月今天致谢不止提到了裴师兄,还有我们呢。」
我冷笑,不一样的,致谢他们时,林归月可没有情意绵绵潸然泪下。
有人替他说话,裴衍州又漫不经心地坐了下来,嗓音凉薄:
「挽知,一场无足轻重的致谢,你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
不知道想起什么,他露出一个有些轻蔑的笑:
「再说了,你敢和我离婚吗,去年是谁哭着求我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