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收养了条狗,取名“娇娇"。
他们给娇娇吃顶级的和牛,给娇娇请专属的按摩师,甚至为它开生日派对。
而我,他们的亲生女儿,因为多夹了一块娇娇盘子里的肉,被我爸扇了一巴掌,骂我“连狗都不如"。
后来,家里失火,他们抱着娇娇第一个冲了出去,任由我被困在火海。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他们刚把娇娇抱回家的那天。
这一次,我笑着对他们说:“爸,妈,我也给你们找了个伴儿。"
说着,我牵出了一头嗷嗷待哺的佩奇。
......
睁开眼时,我爸妈正围着一个毛茸茸的白色小东西,笑得满脸褶子。
“娇娇,我们娇娇真漂亮,来,叫爸爸。"
“小宝贝,看妈妈这里,妈妈抱抱。"
我站在玄关,指尖还残留着被烈火灼烧的幻痛。
就是这一天。
上一世所有噩梦开始的这一天。
他们带回了这条叫“娇娇"的比熊犬,从此,我从这个家里唯一的女儿,变成了多余的摆设。
我妈终于发现了我,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微微,回来了?愣着干什么,快过来看看你的新弟弟。"
新弟弟?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挤出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快步走了过去。
“哇,好可爱的小狗!"
我热情地伸出手,想摸摸那只小狗。
我爸立刻警惕地把狗抱远了些,皱眉呵斥:“轻点!没看到娇娇还小吗?吓到它怎么办!"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我顺从地收回手,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爸,妈,你们只顾着给我惊喜,都忘了我也给你们准备了礼物。"
他们愣住了。
我转身,将一直藏在身后的宠物箱提了进来。
在他们疑惑的目光中,我打开了箱子。
一头粉粉嫩嫩,哼哼唧唧的小猪,迈着踉跄的蹄子,走了出来。
“爸,妈,"我笑得眉眼弯弯,声音甜美又无辜,“它叫佩奇,以后也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了。"
我爸和我妈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林微!你胡闹什么!"
我爸的脸色铁青,指着那头还在好奇地拱着他裤腿的小猪,声音都在发抖。
“把这东西给我弄出去!家里有娇娇就够了,养什么猪!脏不脏!"
我妈也一脸嫌弃,捏着鼻子往后退了两步:“微微,你怎么想的?这东西又臭又蠢,怎么能跟我们娇娇比。"
我蹲下身,温柔地抱起佩奇,用脸颊蹭了蹭它。
“妈,话不能这么说。娇娇是生命,佩奇也是生命啊。"
我抬起头,用他们最喜欢说的那套逻辑,堵他们的嘴。
“它那么小,那么可爱,你们看,它多需要一个家啊。我们家这么大,多一个伴儿不是更热闹吗?"
我模仿着他们哄娇娇的语气,对怀里的小猪柔声说:“佩奇不怕,姐姐保护你。"
我爸气得太阳穴直跳:“这能一样吗?狗是宠物,猪是......是牲口!"
“爸,你怎么能有物种歧视呢?"我故作震惊地看着他,“在我的心里,佩奇和娇娇是一样的,都是需要被爱护的小宝贝。"
说完,我抱着佩奇,径直走向了我的卧室。
“我的房间分一半给佩奇,不会麻烦你们的。"
砰。
房门关上,隔绝了客厅里他们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我将佩奇放在柔软的地毯上,看着它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新世界,前世被浓烟窒息的痛苦和被父母抛弃的绝望,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晚饭时间,矛盾第一次集中爆发。
长方形的餐桌上,泾渭分明。
我爸和我妈的面前,摆着三菜一汤。
而餐桌的另一头,娇娇的专属儿童椅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白瓷盘,里面是切成小块的澳洲和牛,旁边还配了营养膏和羊奶。
我的面前,只有一碗白米饭和一碟咸菜。
这是他们无声的惩罚。
我毫不在意,慢条斯理地吃着饭。
我爸看我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脸色稍缓,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想放到我碗里,以示和解。
我却先一步开了口:“爸,你别给我,我吃咸菜挺好。"
他一愣。
我放下筷子,转身从厨房里端出了一个更大的,用骨瓷餐盘装着的晚餐。
用甜菜根和菠菜榨汁做成的双色蔬菜泥,点缀着几颗饱满的蓝莓,中间卧着一颗溏心蛋,上面还撒了磨碎的进口坚果。
这顿猪食的精致程度,秒杀了桌上所有菜品。
我把餐盘放到佩奇面前,它立刻欢快地埋头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