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太后听完怒声喝道,一手捏着手中的茶杯,咬着牙瞪着宫婢,“狗奴才,她要走你就容她离开!”
“办事不力!”跟着,太后厉声加了四个字。
“太后恕罪,饶了奴婢这次吧!”
“她不将哀家放在眼里,你就顺她的意思,也不将哀家的话当回事!”太后冷声说道,双目含着杀意直视宫婢。
她怒地是苏陌,敢自己起来离开,更恨苏陌没有按她的设想走下去。这样的挫败感,堵得她的心难受,要知这宫里没有女人敢逆她的意思。
她要她们跪在雪地里等她醒来,她们就是跪到死也得跪着。
苏陌,好个天朝七公主,你以为这是天朝的帝宫吗?
“拖下去,杖毙!”太后指着全身发颤求饶的宫婢,淡声说道。
她先前的怒意在这句话说完后已经掩到心里,只有那双凤眸溢出极深的恨意。
“太后!”宫婢听到太后的命令,见着侍卫上前押她出去,晕了过去。
“余妈妈。”宫婢被拖着,殿内恢复安静,太后将茶杯放在身旁的桌上,对身边站立着另一宫女说道。
宫婢年纪与太后相仿,是辰国太后的心腹。
“老奴明白。”太后未说后面的话,余妈妈接上话。
“老奴这就去请辰王,太后你且在床上躺着。”余妈妈淡声说完。
太后召见苏陌一事自然传入殷辰的耳里,余妈妈过来说太后病了,殷辰过去看见太后躺在床上已经睡着。
“太后被七公主给气着了。”余妈妈说道。
“是吗?”对自己母后的为人,殷辰怎会不了解?这王宫内谁敢惹太后动怒,不慎惹了,那人的下场也是极惨。
且,苏陌见太后的事他在余妈妈来找自己之前便已清楚整个过程,不管怎样,苏陌的反抗是他未料到的。
苏陌,倒是一个有趣的人!殷辰想着,勾起嘴角冷笑,苏陌啊,苏陌,你当真以为孤不敢要你的命?
雪天寒冷,苏陌从太后殿回来,感觉到身子发热。肩头的伤未愈合,这大冷天的一跪,身子极其地不舒服。
她也不想请什么大夫,这王宫里他们恨不得她死,她还是舒舒服服地睡觉再说。
睡梦里,苏陌听见悦耳的箫声,她顺着瞧过去,隔着一层轻纱,她瞧到吹萧人的身影。
萧钰吗?只有他的箫声才吹得如此好听!
她走过去,伸手掀开轻纱,一张俊美的面容映入眼底,她慌乱地后退,怎么会是殷辰?
被噩梦惊醒,苏陌只觉得全身发烫,晕晕沉沉的,她睁开双目,见着床边负手立着男人,冷寒着面容,盯着她。
“暴君!”苏陌想怎还在做梦,她连忙合上双目,轻咬着唇,想痛意使自己清醒。
“暴君?”殷辰走入屋里,瞧见苏陌满面发红,他难得好心命芙儿找太医过来,这女人睁开双目就骂自己“暴君”。
真是活腻的女人!
“不是梦!”嘴角的痛意告诉苏陌她不是在做梦,只得张开双目再瞧清楚点。
意识再一点点地回到脑海里,苏陌想起来自己在太后殿外跪了半时辰的事,看殷辰冷着脸是来质问她擅自离开太后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