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州一进来,就感受到病房里的温馨气氛,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深沉,最终还是压了下去。
看见温夏在熟睡,他放轻了脚步声,轻声说:宣木扬,你出来我们谈谈。
宣木扬抬眸看向他的时候,眼底是带着些许愤怒的,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就在秦泽州手中栽了那么大个跟头。
不过,他确实也想跟秦泽州聊一聊。
两个男人来到医院的天台,一簇打火机的火苗在黑夜中亮起,秦泽州率先点了一根烟。
顺手也递了一根给宣木扬,宣木扬却摇了摇手拒绝。
温夏不喜欢烟味,早戒了。
秦泽州吸烟的动作一顿,烟灰掉落在他的衣服上他都没有反应。
随后,秦泽州默默的把手中没有抽完的烟蒂扔到了地上,用脚碾灭了。
宣木扬有些嘲讽的望着秦泽州做的动作,带着几分不屑。
秦泽州忽略掉这些,直接开口:溶月的病多久了,在国外有救治的方法吗?
这个问题宣木扬同样关心,他跟温夏在一起不久之后,她就被查出了血癌,药石无医。
只能用药物吊着,一点点拖延死神的脚步。
没有办法,这个病,已经无药可医了。宣木扬缓缓说出了这句话。
这句话一说出来,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沉重。
秦泽州久久没有言语,过了很一会,才哑着嗓子一字一句的问:那她最多还有多久的寿命?
一年宣木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月朗星稀,万籁俱寂。
秦泽州和宣木扬这两个站在商业顶端的男人,此刻却因为一个温夏的女人,心中满怀悲痛。
三日后。
温夏的病情已经初步稳定,可以正常下床走路。
秦泽州为了不影响她的情绪,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她的病房里面了。
这几天,一直都是宣木扬在陪着她。
此时,温夏稍微感觉身体有点力气,恢复的比较正常之时。
她就朝着宣木扬开口:我想回去了,现在到了小雏菊的播种季节,我们的院子里面松松土该种上了。
宣木扬含笑点了点头:还有豆花应该也很想我们了。
豆花是他们养的萨摩耶,温夏很喜欢它笑起来蠢萌的样子。
在他们家里,豆花是最亲近温夏的。
说起豆花,温夏就露出了笑意,显然是想起了豆花犯蠢逗笑的时候。
谈起家里的一切,温夏明显话多了起来,更加迫不及待想回去。
本来说好来北京出差,最多只待半个月,想不到这大大小小的事情耽搁下来,硬生生挨了二十几天。
许久不回家,温夏很是惦记家里的一切,毕竟那都是她一点一滴布置起来的。
里面的一切东西都照着她的心意,一草一木都是心爱之物。
她怎舍得在外面多逗留?
在闲聊中,温夏跟宣木扬就越好了,明天祭拜完温夏母亲之后,就坐下午的航班飞爱尔兰。
睡一觉的时间,刚好到,很适合温夏这种身体不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