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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的烛光摇曳。
我擦拭着希言的遗照。
门突然被撞开,林曼茵拉着顾承宇冲了进来,顾承宇眼睛红肿。
“知遥,你儿子竟然在学校里嘲笑承宇是没爸爸的野种!”
她的声音划破死寂。
“承宇被气得昏过去,刚送医院打了镇静剂!”
心脏猛地一缩,我抬起头,“不可能!希言不是这种孩子,何况他现在已经……”
林曼茵打断我:“别装了!希言活得好好的!”
“学校老师都作证了!”
“他就是因为妒忌承宇得到了瑾琛的疼爱,才故意伤害承宇!”
我的手握紧,指甲掐进掌心。
希言刚走,头七未过,他们竟编造这种谎言。
门再次被推开,顾瑾琛大步走进来,手里拿着几份文件。
他脸色阴沉,看我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冷漠。
“温知遥,你把希言教成什么样子了?”
“嘲笑一个失去父亲的孩子?还是自己的堂哥!”
“我们顾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我猛地站起身,“瑾琛,希言已经不在了,这是栽赃!”
他看着我,嘴角扯动:“够了!”
“为了逼我回来,你连这种把戏都使出来了。”
“既然希言这么没教养,那就用他名下的股份赔偿承宇的精神损失!”
“什么?”
我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顾瑾琛把文件重重摔在灵桌上:“签了!”
“把你和希言名下的顾氏股份全部转给承宇!”
“这是对曼茵和承宇最基本的赔偿和道歉!”
我颤抖着拿起文件。
这些股份价值近十亿,是希言唯一的遗产,是我唯一的保障。
“不签也可以,”
顾瑾琛道:“我会起诉你虐待侄子,把你送进监狱。”
林曼茵抱住顾承宇,将脸埋在他头发里,声音哽咽。
“知遥,我不想闹到这一步,但承宇受了这么大的伤害……”
顾承宇抽泣起来,擦着并不存在的眼泪。
“爸爸在天上看到我被欺负,一定很难过……”
我看着希言的遗照,他笑得那么干净。
七年了,他从未说过一句伤人的话。
现在,他因为这些遗产,被人污蔑。
我颤抖着,签下了名字。心口一片冰凉。
顾瑾琛满意地收起文件。
“这件事到此为止,别再用希言'死亡'的戏码来骗我了。”
刚签完文件,顾承宇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仿真娃娃。
他故意将娃娃摔在地上。
娃娃的手臂断了。
他指着我立刻嚎啕大哭。“是她!是这个坏女人故意弄坏的!”
“这是爸爸生前给我的唯一纪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