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墨二话不说,拖起她就走。
“殿下,你这是要干嘛!”
“孤突然发现,你这提议甚好,是该带你去灾区看看灾民,你就跟着孤一起去赈灾吧!”
“可是……我是女子!”
“那就换个装束。”
李君墨办事极爽快,很快就命人寻来了一身男子衣衫,将姜衡扔在马车里,命她换上。
“我爹爹那边怎么交代?”
要是让爹娘知道她和太子一起去赈灾,她一顿毒打怕是跑不掉。
“孤会命人向姜卿交代清楚,你陪孤去赈灾,等回来,阿钰的病也该好了。”
听说兄长病能治好,姜衡的眼里一下有了光。
“哥哥的病能治好?”
“嗯,父皇答应的事,肯定能做到。赈灾,亦是孤答应父皇的。”
姜衡听明白了,原来暗地里,李君墨为了哥哥的事,竟付出了这么多。
“好,我陪你一起去。”
男子的衣衫,姜衡穿来得心应手,她又简单将头发束起,再下马车时,俨然成为了一位翩翩君子。
“阿钰?”
她穿着男子衣衫,竟比阿钰还要像阿钰!
姜衡嘴角抽了抽,道:“殿下,我是衡儿。”
李君墨默。
她与阿钰本是双生,长得又一模一样,他搞错几次,也很正常。
马车一路颠簸,姜衡被颠得昏昏沉沉,很快便睡了过去。
梦里,她梦到了马跃才把她带去了先前那个酒楼,他臂膀里揽着个娇艳的女子,俩人正你侬我侬。她一人无聊,便四处晃悠,晃到楼上包厢,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是哥哥。
她寻着声音找过去,就见哥哥正躺在一人的怀里,那人衣衫半露,发丝凌乱,正喘着粗气。
是李君墨!
哥哥与李君墨怎会搂在一起?
姜衡好奇的紧,凑在门缝里往里看,只见他俩抱在一起,摆着图册里那些姿势,正……
她惊得瘫软在地,心里也不知怎么回事,酸酸的。
这时,她耳畔传来李君墨的声音,“姜衡!姜衡!”
她捂着眼睛,失声大叫,“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马车里。
李君墨一脸狐疑地看着姜衡。
青天白日的,她这是做了什么梦,会说这样的梦话。
他的恶趣味上来了,“看见不该看的东西,可要长针眼的,衡儿还是老实交代为好。”
梦魇里,姜衡又是委屈巴巴地模样,“我发誓,绝不会把殿下和我哥哥的事说出去!”
李君墨的脸色铁青。
难不成,她是发现了他对阿钰存着的那些心思?
李君墨直接拿起腰间的水袋,打开泼在了姜衡的头上。
“下雨了!下雨了!”
姜衡从睡梦中醒来,就见李君墨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原来她还在马车里,原来刚刚那一切,只是一场梦。
虚惊一场!
她拍了拍惊魂未定的小心脏。
头发丝上的水滴滴到手上,冰冰凉凉的。
她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又见李君墨手上拎着水袋,似乎明白了谁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太子殿下,还真是越来越变态了!